仍旧护着景元的刃，认真说，“你既选了景元，就绝不可负他。”

        “你若负他，纵是星河浩瀚，我也定让你提来见。”

        “我不负他。”刃感受到镜的郑重，声音也认真起来，一字一句如同在起誓，“我会好好爱他护他。”

        景元收拾好心情抬起来时，正见镜和刃二人面色皆是严肃，平日里冷然的眼与肃杀的眼此时俱出对他的关切与爱护，一如……一如几百年前。

        景元不由自主了下鼻子，努力想要克制住自己的心情，挣扎半晌后选择了放弃，眼眶红红、鼻红红地投入了刃的怀里。他与刃黏黏糊糊抱了许久才缓过劲来，抬着一双水的猫儿眼偷瞥镜，见镜似乎并不生气后，又跑到镜的边，像小时候一样把靠在了师父的肩膀上。

        鼻尖萦绕着熟悉的冷香，一只偏凉的手抚上了景元的发，在他的上安地了两下。景元用力了下鼻子，大着胆子抱住了师父。

        镜上的气质曾让景元觉得她像夜空皓月一样令人向往却难于亲近，不过如今看来，月亮也愿意为夜行之人点亮回家的路。

        “师父。”景元声音闷闷地喊了一声。

        “嗯？”镜在小徒儿的发上又了几下，满意地看着对面的刃对于师徒二人的亲近出些许不爽神色。

        “师父！”景元抬起来，“师父刚刚放水了吧，不然阿刃可没那么容易胜过师父！”

        “说什么呢猫崽子。”刃皱着眉看向在镜怀里撒的景元，几乎克制不住想把他拉到自己怀里的望。

        “我说的是实话吗！”景元挽着镜的手臂走到刃的边，亲热地挽住了刃的手臂，像小时候一样把脸轮在两人的手臂上蹭蹭，“好啦！师父和阿刃不要这么严肃啦！一起去将军府喝杯茶吧？”

        刃和镜对视一眼，无奈失笑摇，顺从地被景元拉着，一起踏上了回家的路。

        5、

        半晌后，坐在将军府石桌前的镜，看着满桌的貘馍卷、鸣藕糕、琼实鸟串，还有小徒弟献宝似的递过来的仙人快乐茶，眉微。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小家伙的口味怎么还没变化，她沉默许久后，在景元期待的眼神中艰难开了口，“这就是你说的茶？”

        “嗯嗯！师父快尝尝！”景元单手支着腮，眼睛亮晶晶的，如数家珍般给镜介绍，仙人快乐茶出了什么新口味，貘馍卷和鸣藕糕有了什么改良，“师父离开罗浮许多年，一定想念这口味了吧！快尝尝！”

        镜看了一眼刃，他已经默默喝起了仙人快乐茶，只是边喝边皱着眉。她轻轻叹了口气，好心理准备后喝了口自己手中的这杯。刚入嘴，镜就不禁因为过高的糖分感到一阵牙酸，她勉力微笑着看向景元，“……真好喝。”

        “是吧是吧，师父再尝尝别的！”景元又把其他各色甜食挨个递到镜面前，镜的眉不受控制地了，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刃――他虽然面色越来越黑，但还在默默忍耐着吃下这些糖度超标的点心。

        一时间，她竟有些同情自己的这位老朋友了。

        说真的，饲养这样一只甜食中毒的小猫，一定也很不容易吧？

        至少，星猎手的牙科医疗保险金额想必是要大幅上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