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提杯与她轻碰:「你也是,这段时间我光忙着工作,在房间里留下一堆
我笑着问她:「所以你这幺多年了,也是只会装生气,来要我陪你舞哦?」
人工制雪又很少见,又不能每次我和春雪都有机会在一起碰上,所以这种经历,
「这些天真是辛苦你了。」春雪似乎很满意这里,她提起酒杯,玉腕轻抬,
「是啊。」我将杯子放在桌上,手指轻轻抚摸杯沿:「其实那时候我就知
依言起,和我步入舞池。
一直在问我什幺时候回心转意。」春雪说:「他一直在问,一直在问,而我从你
歉意。这幺多年了,你还是只会这一招,嘻!」
到我上,然后我就装作生你的气,你果然就说,要请我共舞赔罪。」
这里,能和你单独坐在这里喝酒聊天,是我当时就有的心愿。」
「你不是销罪,你是借醉,在借醉装疯。」春雪笑着,嘴上这幺说,却还是
我们在一群年轻男女中间,相拥而舞。我轻轻抱着她的后腰,虽然隔着为悼
的时候,你就是这样说,然后言又止,我等你很久,你都未说出来。」
这边,又得不到任何承诺,哪怕连暗示都没有。后来和家明毕业旅行,他在一架
:「当时我们……」
春雪黯然:「可是现在才说要带我去美国,已经晚了。」
「嗯……」她的下巴慢慢放到我的肩膀上:「那天你不小心让书架上的书砸
「春雪,我……」我想进一步说些什幺,只见她微微摇了摇:「过去的事
我深深了口气,没有再提。两人沉默了会,春雪说:「还记得雪人吗?」
「可我已经不是从前那样了。」春雪轻声说。
春雪脸上有些落寞,眼睛也垂到桌边,不再看我,只是盯着她的酒杯,轻声
了。」
浪漫的风车下,将一大束郁金香捧到我面前,在我面前单膝跪下,你说,我怎幺
「呵!」我笑着说:「原来你那天是装生气的,我还一个劲的求饶。」
我自然没有向春雪提起家明,只是跟她说有一个很适合聊天放鬆的地方。既
听凭内心,就已是足够。」
里有舒服的沙发,宽阔的桌子,音乐也不是那幺吵,主要是走温馨放鬆的
「不晚!」我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想,他想什幺,要去哪里,只要
春雪妩媚一笑,手中杯和我的碰在一起,发出叮的脆响。
她似乎开心了些,冲我作了个鬼脸,微微一笑。
说好要共舞赔罪,不舞哪能销罪?」
要敬我酒。
却已经和家明……」
所以她说雪人,我不用想都可以肯定,一定是指「那次」的。只是香港无雪,
我大致猜到她有所指,笑着摇说:「在香港,或许我们再也难在一起遇到
在美国玩个痛快。」
春雪也笑了:「你就是这幺笨!而且你只会一招,就是说要共舞一曲来表达
或许是我们唯一的,也是最后的了。
「还记得我们上一次共舞吗?」我贴在她白净的耳边,轻轻发问。
「是啊……」我叹:「那天和你完舞,我开车送你回家,有句话想说却
春雪依在我肩,没有说话。我轻轻抱了抱她:「那,其实我……」
「你知吗?」我对她说:「其实这间夜店,是二十多年前开立的。」
「其实你什幺?」春雪说:「那天你和我完舞,开车送我回家,在我下车
「我等过你。一直在等你,但你知家明有多激进吗?他一直在说爱我成痴,
到间,真是畅快无比。
可以叙旧,又解除这些天积攒的疲劳。等我们进到独立的小隔间,把两人的子
办?」
陷坐在厚的沙发里,听着悠闲的轻音乐,品啜着香甜的果酒时,春雪才彻底转
念家明而穿的黑色上衣,她的腰肢,仍然曲线玲珑。
我轻啜一口,看着她红粉的嘴慢慢抵住杯沿,同时我这边清洌的酒香也
变心情,不住夸奖我选对了好地方。
雪一,大堆雪人,大玩雪球,那或许是我们在一起时最开心的时光了。
「这幺久!」春雪惊讶:「我们那时还是学生。」
路线,所以我和家明以前工作累了,都会来这里,鬆弛心,整理思路。
我会意微笑。香港没有雪,但在圣诞节时,曾经有过人工制雪。那年我和春
没能说出来。然后我就……出了车祸,无缘和你一起去毕业旅行。等你回来,你
下雪,但是在美国,雪很常见,年年冬天都会有很多。如果你喜欢雪,我们可以
我们这样聊着天,喝着酒,不知不觉已是微醺。我站起,拉她起来:「走,
堆的文件垃圾,应该都是你帮忙清理的。」
「有什幺不同,你不还是春雪吗?」我装作惊讶的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