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他却兀自红了眼圈,琥珀色的双眸中噙满了泪水。
“没关系…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的…就算喜欢的只是我的…也全都给你……”
怎么就只喜欢了,他的人她也是喜欢的啊。
空自言自语了一通,似乎又觉得自己逻辑自洽了,还不等她开口辩解,便自己说服了自己。
他忽然产生了他生来就是为了和她交媾这种荒诞的臆想。
对,她是只是属于他的,别人都不许肖想。
他属于她,那她理应也要属于他。
一点都不想放她出去…只有在这里,她才完全属于他……
恍惚间,他又觉得他们变成了两条正在交尾的蛇,像藤蔓一样纠缠在一起,最后,他会被她吞入腹中,成为她汲取的营养,成为她的一分。
他用空的眼睛温柔地望向她,轻喃:“你肚子饿了吧,哥哥这就喂饱你……”
“哥哥不要——”
她对他这话很是应激,生怕他神志不清当场拿起桌面上的拆信刀给自己手腕来上一下。
不料,空只是撩起上衣,将她的脸重重地摁在了自己平坦的膛上。
“吃吧…哥哥给你吃,不要急…还有很多…哥哥一定喂饱你……”
小腹…好沉重,哥哥到底…喂了她多少啊……
荧好不容易从睡着的空下费劲地钻了出来,浑的骨都像是要散架了一般。
哥哥太主动…也不好啊。
她面红耳赤地回想起刚才空一边魔怔地要喂她吃,一边用力腰往上她的模样,鼻血差点又要下来了。
谁会一脸慈爱地出这种事情啊,也只有哥哥会这样了吧?!
“哥哥,你睡着了吗?”她趴在他上,用力拍了拍他的脸。
空没动静。
“哥哥,我要和因私奔,不要你了。”她贴在他耳边,恶趣味地说。
空依旧没动静,看来是真的睡着了。
她这才放心地从他的床上爬了起来,走到浴室清理自己的。
路过镜子时,荧不小心瞥了一眼,被自己春情漾的表情吓了一。
太大意了,刚才被哥哥感的表情迷得忍不住亲了他的嘴,搞不好她也摄入了微量的毒素。
与其说是药剂,其实就是一种致幻眠的蕈,毒弱,不会对有危害,但发作起来实在上。
以前她闲来无事便跟在提纳里边陪他巡林,学习了不少野外生存知识,路上还会顺采些可以食用的蕈回去涮火锅。
有次她不小心捡到了这种蕈,被提纳里严肃地科普教育了好久,直到她发誓下次绝对会认真分辨,他才放过了她。
荧在农业课的蘑菇实验地里就发现了这种毒蕈。
它长得和某种食用蕈很像,还常常共生在一起,就算采集的时候被识别出来丢弃了,它的孢子仍然可以附着在食用蕈上被带进来。
有的学生不备辨别能力,就算种出了毒蕈,也不会立刻除,直到农业课老师验收作业时才会发现它的存在。
荧第一眼看到它时就决定要一回好人好事,她将这毒蕈给挖了出来,省得这位心的小同学下节课挨老师批评。
她深一口气,将自己浸没在了浴缸里。
再次从浴缸中出来,她站在洗手台前,用手抹去了镜子上的水汽。
透过镜子所倒映出的,是一张沉静冷漠的脸。
披着黑色斗篷的少年在破败的王庭走廊中独自穿行。
“…是谁在那里!站住!”
听到动静,两个正在巡逻的深渊使徒立刻围了过来。
少年没有惊慌失措地逃跑,只是微微抬起下颌,让那深渊使徒远远地看了眼了他的脸。同时,他腰间的佩剑发出威慑的光芒,左耳上发光的耳坠也在轻轻摇晃。
“原来是殿下。”
两名深渊使徒不敢再上前冒犯,低下来行了一个抚心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