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嗯...殿下...”他泫然若泣般模样的抬起tou,“殿下已经烧了杏林,在下都不知这个冬天来济生舍的百姓该怎么吃到热乎乎的汤粥...寒冷的冬天,没有食物,该怎么过活呢...殿下心善,帮帮君异吧...”
相比于上一次,董奉的演技更好了,只是混杂着太多人的可怜模样,演变出一种古怪的异样感,叫广陵王瞧着好笑又有气,不由得逗弄到“君异,有没有人说过你本xing贪婪的厉害?怎么手指骨tou都要,其他人脸上的凄惨模样也都要。”
应是这话说的太戳人心窝,董奉脸色惚的一变,转而又收起,可怜兮兮的说dao“可是殿下,谁没有一点自己的兴趣爱好呢,相比我,元龙将自己吃鱼吃到shen危,孟卓的珍珠动辄豪掷千金,就连殿下也喜欢林林总总的美人再始乱终弃...这样相比较,君异的爱好又怎么不能留存呢,殿下...殿下连杏林都烧了...”
董奉的演技确实增进了许多,至少他已经xi取上次的经验教训,不那么频繁的看对方的脸色,而是偷偷地拿仅存的眼珠扫一扫,再扫一扫,被抓住了,就直接用可怜的眼神在对方的脸上刮。
“这难dao要埋怨我吗?”广陵王更戏谑到“你不是口口声声说不容忍自己的医术成为士族争权的兵刃,否则‘宁可自焚杏林,从此封门’的吗?”
“殿下、那都是无可奈何的请听我解释。请听啊殿下!”董奉的手几乎是下意识的要动,反被掐住脖颈,绞了双手压倒在ruan铺上“我的shen子好沉...殿下?”
“不要避重就轻!我发现了,你们这些zuo长公子的都喜欢这样,说到你的错就要躲,三言两语一拨弄这黑锅就要翻到别人shen上,实在躲不过去,就拼命拉他人下水,自己淹死前非得带着拉下去一个,最好人家比你先淹死,嗯?是不是君异。”广陵王笑dao“交趾有猛火油,又猛又烈,中原自然也有自己的‘猛火油’――只不过用在房中。但是没事的,没关系啊,“英雄”都不问出chu1么。”
说话间广陵王就卸下了董奉的假肢。
“这是无可奈何啊君异。”广陵王点点tou,脸上的表情是那样诚恳,诚恳的和床上被这一发展气的有些呆愣住的大夫有一拼,她是那样诚恳的说到“我怕你拿它打我,平时真的不这样的。”
嘴上说着,手上动着,不知dao这技能是从何而来,那假肢顺着床底一丢,一gen长条木tou就顺着hua了进去,广陵王的床好大,假肢又丢的那么深,看样子除非爬进去是轻易勾不出来了。真是威武的女子,真是好大一张床啊。
失去“信赖”的大夫依旧被绞着手用膝盖压倒在ruan榻上,既无法遮掩残躯,也不能出手绞杀带来这一切的人。
所有的笑容都被收回心间,他们在ruan榻上就恶狠狠的相互瞪着对方,只有蜡烛烧着异香的油时而发出噼啪的声音――这该是一场战争,无需多言的争斗――但是董奉的脸上lou出来一丝真心实意的委屈。
他还记得,被袁绍刁难的时候,殿下用她的衣物为他蔽ti,还把他扶起来了呢。他很柔弱,是殿下喜欢的样子。他和元龙孟卓是好朋友,元龙为他背书,广陵王是万万不能杀他的――他还躲在殿下的影子底下呢,就和现在不一样。只不过他想不太起来当时是多么的依赖又信服了,被拯救的安心留的梦一样的一点在心间,比中了春药的杏林君额tou闷的汗还少――可想着想着,他却委屈了。
广陵王叹了气,替他摘下来了眼罩,董奉立刻将失去眼睛的那半边脸埋在了枕tou里。广陵王只好说“我把你松开,不许打我好嘛。”
说完,广陵王真的抬起膝盖,放开了他。但是董奉一直没有动作,广陵王疑心他又在骗人,又担心真的要出事儿。只好nie着杏林君的肩膀轻轻的喊“君异…君异?”
“胳膊”被褥上闷闷的发出声音。
“胳膊痛嘛?”广陵王伸手nie了一下,立刻得到一声呜咽的回复,但她实在不懂的医术上的事儿,nie不出个一二三来“是脱臼了嘛?你醒一醒。”
这回无论她怎么摇晃都得不到半点回复了,在这个节骨眼要是叫医师,欺男霸女的名tou不就乱的锦上添花了嘛,杏林君的名声到底在外,看一眼床上这个tang的瑟瑟发抖的人,哪儿还用医师把脉,叫她的好副官听到了不挨白眼刀是万万不可能的。
瑟瑟发抖,你瑟瑟发抖个mao衣。广陵王有点恼了。不说话是吧,我让你不说话。
医术不足,熟手来凑,她伸手向下一摸,高热。看的出少了一条tui真的不影响xingyu了,无论是她的还是对方的,程昱的可靠总在错误的地方以恶趣味的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