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源从后背输送过来,碧珍睁不开眼睛,模糊的仰,尚角的轮廓隐隐的在黑暗里浮现
“把药给我。”
她缩在衾被里,把自己蜷成一小团来抵御不断地寒风
眼泪入鬓间
碧珍在夜里,病的睡不着,也起不来
她只是默默的接受了自己的命运,接受了远徵曾经说过的那个可怕的命运
只是谁也没想到
“啪嗒。”笔杆拦腰折断
“咳咳、咳咳咳咳。”
无锋这次为了围剿门,下了死力气
几百两几百两的雪花银,没有买到一个合心意的妻子,反而是买了个侍女丫,这生意的不划算
她无力的挣扎,雪白的手臂从袖子里绵的落
温热的汤药送进口中
这些都跟冯碧珍没有干系
“而且,我偷偷把白芷金草茶换了伤风的汤药,似乎被夫人察觉到了,她喝了两次味不对,现在什么药也不吃了。”金复说,可能是夫人害怕有人害她。
那上官浅看起来就不是个省油的灯,一句话三个弯弯绕,烦得很
“哥,她走了,你真的让她离开吗?”远徵看着冯碧珍远去
远徵没觉得她有什么医药名门的气质,反而觉得她心思难测像是无锋的派
她是被遗弃的人,侍女们只当看不见她,只肯给她一口饭吃,一口水喝
“药开了吗?”
公子你亏了啊
她失了份,在角里便人人可欺,他顾全大局也不能替她主,不如让她远远地离开
金复回复:“不太好,下了几场雪,屋内炭火供应不上,冬衣也短缺,夫人病了。”
他要选新的未婚妻,碧珍再留在角就是眼中钉
一只手伸进她的被子里
“女客院落的事,换了罢,不事的人留着干什么?”
哪有卖丫鬟,要这么多钱的?
她听见一声叹息
尚角挑眉笑了:“所以,才要放到我边啊。”
尚角眼眸沉沉
没有人愿意搭理她
在长久的孤立排斥中
“她怎么样了?”尚角问金复
“为什么要选她啊!”远徵开始怀念冯碧珍在的日子
拍打的动作,也被人按住
金复:“……我秘密去医馆找医师抓了药,但是没有诊脉,汤药不对症,夫人喝着没什么起色。”
然后,她感觉自己的下颌被人掐着
其余的所有都要她自力更生
即使尚角和远徵一早就防备着上官浅,还是被她里应外合,杀了个措手不及
“你受委屈了,但碧珍,我还不能接你回去。”
金复说:“但这事,公子你不宜出面,否则夫人收到的针对会更多。”
她孤零零的在女客院落里,就像远徵说过的那样
银子抬进了冯家,填补外面欠下的亏空,也剩不下多少了
带着灼热的温度,把昏沉的她抱在怀里
“不给她机会,你我如何知,她打的是什么算盘呢?”
她像是空气一样,被所有人忽视
远徵不能理解哥哥的决定
金复说:“要是夫人能喝药就好了。”
“能再等等吗?”
尚角摇摇,“女客院落更适合她。”
碧珍越发沉默寡言,只有在写字的时候,眼里才会偶尔绽放出一丝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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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把窗又开了
“她肯定有问题,哥,你信我,她一定有鬼!”
刺骨的寒风了一会儿,又没了
尤其是他换的未婚妻是上官浅
眼困倦,神志昏沉,但就是不能入睡
后面会有那么大的波折
“你要是喜欢她,留下来当个随侍也好。”
去那没有什么纷争的女客院落自在的过日子
尚角:“她留下来,又能怎么样呢?”
一开始肯定会难捱一些,但总比待在危机四伏的角安全
她又想说,不如你把我放了,银子你也拿回去
他用狐裘裹着她,手贴在她的额前
碧珍最后也没同尚角说话
可她没有这个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