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好脾气的问:“徵公子是怎么受的伤?”
他扶额,“你可真是……”
碧珍在心里想
讨人欢心这种事怎么能以量取胜?
“对了,我听说江南女子女红都很好,你给哥哥的寝衣也该绣起来了,先拿我练手,绣个昙花出来看看。”
也不客套两句,下次主意这种场面话,这种车轱辘话上官浅都跟他说了好几句
冯碧珍可真沉得住气,他伤都好了,她都不问一句
远徵看着冯碧珍着手,她的手也开始好转,红褪下后,又恢复到纤纤十指
“没什么,就是和人过招的时候伤了。”他顿了顿,故意省去了重点的详情,想引起冯碧珍的发问
他想一出是一出,当天就命令冯碧珍烧几江南的小菜出来
碧珍也不知自己还能不能和角公子成亲
“你怎么什么都不会啊!”
他说起这个就咬牙切齿,碧珍看他倒也不是真心想让她讨角公子欢心
十手指葱心白,她不涂蔻丹,指甲也修剪的圆,淡淡的透出肉粉色
他很不耐的说:“她了你也可以再一遍啊!”
但他们确实已经交换了庚帖,家里也送了婚书
远徵说,这样下去不行
远徵是不是疯了?
碧珍了泪,觉得自己真是弱的可怜
“这些不都是上官小姐过的吗?”碧珍问
但这些都不在她手里,角公子手里握着她们成亲的凭证,他可以不认,可以另娶他人
“我心没用,你得让他心!”
揪着他的衣领摆正的时候,关节瘦的突出,有些吃力的样子
远徵越想越觉得,冯碧珍不可能是上官浅的对手
远徵佩好腰带,把暗带和解药的袋一一系挂到原位
“文不行武不就,话也不会说,也不会讨好人!你到底还想不想和我哥成亲!”
他又说,哥哥喜欢月桂,让她绣几件寝衣,就绣桂花
但她可真是老实的让人恨
不能放任上官浅这么嚣张
“你先几个我尝尝,要是我这关都过不去,那哥哥哪儿也不好说。”他言之凿凿
哪怕离开,都有可能会被告官抓回来
似乎,赢过上官浅对远徵而言才是最重要的
碧珍不想绣,就说不会
菜不会就学菜,他知哥哥喜欢吃什么,烧菜肯定能赢过上官浅
“角公子才是决定的人。”
一个字也不多问
,可现在寄人篱下她也没什么资格挑三拣四
“上元灯节快到了,你最好在灯节当天能修出一副完整的月桂,我带着龙灯,你拿着绣样,我们一起去角,你我两样东西加起来,我就不信哥哥还吃上官浅那一套!”
远徵也不信她这一套,不知他从哪儿找出来的针线团,一脑儿的扔给她
他说,你有什么不会的,就学起来
远徵看着冯碧珍低帮他把衣领扶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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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徵龇牙咧嘴,“冯碧珍,我求你了,你别跟我哭行吗?你去跟我哥哥哭吧!”
“那你就去学,去问人!”
他自己重新上腰带,“你就不好奇,我这伤是怎么来的?”上官浅可是第一时间就打探呢
碧珍将信将疑
但是碧珍不能,她不能改嫁,不能毁约
“想与不想,有什么分别吗?”她收起东西,转过,眼泪落下来
“琴棋书画,我就不信上官浅样样通,你总能有一个地方比过她!”
只要尚角愿意,他可以轻而易举的掩盖曾经的婚约,就当此时子虚乌有,但她却没有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