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三下扣门
复杂的情绪纠结在心让她不能立刻拒绝
风摇雨落,角的瓦都要被远徵和月长老的打斗掀翻了
他疯魔的笑着,一边说一边把刀子进更深的地方,还旋转着拧了半圈
“纳命来给朗弟弟祭奠!”
她不愿在月长老面前泪
不断传来的物品被砸毁的巨响诉说着这场战斗有多么激烈
哥哥倒在血泊里
幸亏月长老躲闪的及时,这把刀才只是进了肩,没有伤及要害
他也没有多少的活,很快就会在毒发的时候陷入幻觉里癫狂致死
想到自己有可能死的毫无尊严,让所有人看他像个疯子一样惹出百般的笑料
他服用了太多次
“我不是个人吗?我没有心肝,没有感情吗?”
“夫人要是救远徵的命,就是我们门全门的大恩人。”
“若是夫人当真不救远徵,他今夜一定会死。”
却见那远徵真的挣脱了月长老的束缚,他的袖中出一把短刃,暴起之时一把进了月长老的心口
“月长老的意思是,我要是不救他我就是门的罪人是吗?”
“徵公子双亲早逝,一个人被角公子拉扯着长大过的很苦,这些年来他小小年纪就承担起门所有人的医药安全,又要抵御无锋的毒药,是很辛苦的,夫人,你看在他如此不易的份上,能否发发慈悲救他一命?”
角……”
月长老的声音透过门传了过来,“夫人可否听我一言?”
“没有远徵,角公子也不一定能从无锋的大战里活下来,他就是错了许多,还请夫人顾念着他的好,救他的命吧。”
寒衣客手拿着长刀砍了过来
巨变骤生
远徵是那么傲气、明烈的少年
“我可怜他,谁可怜我?”
他在幻觉里又回到了无锋进攻那天
血汩汩
“说的轻巧,都让我学佛祖割肉喂鹰,可我不想当佛陀,也不想以饲魔。”碧珍心中悲痛,星眸里凝着泪光,她看着远徵神志全无,像是猛兽恶鬼一样时时刻刻都想反扑
若是碧珍不救他
不在什么时候,哪怕是暴如雷,他都不曾失了仪态
远徵在半月后毒发
冯碧珍披着一件外衣开了门
她横了心,想要关门
她披散着发,芙蓉面上冷漠异常
碧珍在屋里不出来,任他们厮杀到后半夜
他浑发抖的,把双刀握的更紧了,仇恨的瞪着对面的寒衣客,用尽全的力气劈了过去
“我要你死!”
“下地狱去吧,无锋之人都该死。”
月长老在冯碧珍面前缓缓跪下
“他才十九,还没弱冠,夫人,他全家死的只剩下他一个了,夫人可怜可怜他还是个孩子,别让他这么年轻就死了。”
“他对门是大恩人,我只是个娶进来的夫人,也没有什么背景依靠,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技艺傍,所以我就要被牺牲被你们作践?”
兰因好解,一枕黄粱却是终不可解的剧毒
碧珍一无所有,唯有一点尊严
远徵想似乎也不是什么很可怕的事情
月长老拖着挣扎的远徵,三打不过他,只能受制于人,但他把他认错成了寒衣客
不死不休,非要见红才能了结
直到她的房门被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