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还需要潜伏,最好寻找一个助手。
助手很好找。他本来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半年前被异能力‘陀思’绑架的事件,想要从蛛丝迹中胁迫那个拥有异能力的真陀思(其实是报复心理作祟)可惜森鸥外试了下水,发现对方就是个地下鼠,搜集一些资料,只模糊不清的知晓啃了多少‘粮食’而不知他的踪迹。
森鸥外疲惫的按了按太阳,放下手里的资料,领着爱丽丝决定用港黑开的工资去买小洋裙。
于是天降馅饼,出门后救下了被混混勒索甚至拳打脚踢只剩三分之一条命的太宰治。
森鸥外探探脉搏,仿若心有余悸的说“这少年被揍的太惨重了,太好了,还有救呢。”
旁边环站立的爱丽丝用一种看人渣的眼神看他。
明明是林太郎一直不出手等着少年被揍完的...
得到森鸥外示意的爱丽丝撇撇嘴“最讨厌你了。”,她走上前打算把半死不活的少年拖拽起来。
没想到当爱丽丝的手距离对方衣料还不到两厘米时,出现了一子异能力波动。爱丽丝表情惊异“?!什么?林——”,话没说完,小女孩便化作异能光点消失在了原地。
观看到全过程的森鸥外摩下巴,笑了:“福祸并行。”
(六)
太宰治醒过来看到的是一张冷淡的脸,留着不算服帖的达肩短发,白皙面孔碍眼的在下巴上点了几个黑色的斑点,等他眼前清明后才意识到那斑点是男人的胡茬。
他想动动,传来一子钻心的疼,从膝盖扩散到整个、从肋骨传到前、又从前传到脖子以上被贴上十字绷带的左脸。被那群傻瓜打掉了几颗牙齿,左右脸都胀成了暗红色,顿时太宰的脸扭曲了起来又感受到肌肉撕裂的痛。
这下少年老实了,木着脸,用两只黑漆漆的眼睛盯着饶有兴趣打量他的森鸥外,内心不由得孩子气的给这男人记上了一笔:在嘲笑我吧,真讨厌....
仿佛察觉到少年丝丝缕缕的恶意,森鸥外收敛了笑意,正色“你叫什么名字?”
“……”太宰治没出声,实际上他也说不出话来,嗓子眼里仿佛被堵上了密密麻麻的尖刺,瘙疼痛,再加上腮帮子得实在厉害...他敢说,自己从没有这么狼狈丢脸过。而他的这副姿态,全然的被面前这‘可恨’的男人一展无余,太宰想,自己还不如被揍死呢。
“其实你也不用开口。”
森鸥外弯弯眼“我知的,你是津岛家的后裔,名字是‘修治’吧。”
太宰忽然瞪大了眼球,从中能够看出重的警惕之色。
“津岛家碰了上层人士的利益,把手伸进了异能领域,而作为商业大的津岛家并不清楚关乎于异能力者贩卖及实验的一些弯弯。便给了一些想要借此获取油水势力的可乘之机,想要横叉一脚的港口黑手党从津岛家入手,从中捞取了不少‘异能力’者。而他们绝对想不到,从来就没有什么‘异能者之窟’,有的只是可怜的‘实验鼠’”
森鸥外说到了兴奋之,而太宰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得知这一真相的港黑首领认为自己被耍了,恼羞成怒的把浅显层面上弱势多了的津岛家屠了。而你,修治君,你是剩下的——‘罪人’”
真好啊,捡了这么个好用的小孩。
“……哈...哈,我……不姓...津岛……也……”不叫什么修治..更不是什么‘罪人’
他早就改了名字,太宰,太宰治。抹除所有过去带给的阴影,不愿被无故的理由被抓去迫害,作为家里唯一产生异能的人...就算死也该是清新明朗且充满朝气的自我了结。
这糟糕的世界,他真是厌恶透,如今却还要准备接受这医生的胁迫。
森鸥外不再说话,他冲着少年笑笑,递给对方一杯水。
“我需要你,少年...我需要你。”
需要你这个好用的棋子,即便是最后因某种因素未被牺牲,也可以榨干最后的剩余价值,直至毁灭。
太宰治借过水杯,费劲的喝了一口水,嗓子总算舒服了一些。少年垂下,眼被过长的黑发遮住了,他听着男人所说的,感到了无法形容的微妙、更多的确是可悲,他突然之间觉察到,那男人刚才看他的眼神,是一种势在必得。
他想什么呢?想让我为他什么呢?...人这种生物真是奇妙啊,异能力的产生促生了念产生,恶也因此滋生飞快......
“你想复仇吗?修...不、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