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猛地扼住自己的脖子,像是刀片被插在了嗓子眼,连着腔、心脏如绞般的涩痛。
“这算是……什么...”
一夜情吗?一夜情都不算。还是说因为年纪小,被小瞧了...?无助感,满满的无助感……比起那时差点被无赖猥亵时强烈数倍的无助。
他...是被森医生讨厌了吗?
part 5
没有浪漫的日久生情桥段,即便六年的时间够久。
太宰治清楚的明白,除了那因偶然的‘恶作剧’酿成的一夜,他们……没有任何更深入的交,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日子很长久,奈何生情无缘。
二十二岁的太宰治时常怀念与医生那一夜时的温,那一夜仿佛自己把这个人镶进了中,仿佛永远的得到了他,仿佛自己一直小心翼翼掩饰压抑的感情终于交付给医生的上。
可惜,全是错觉。
躺在侦探社办公室沙发上的太宰治枕着交叉在脑后的胳膊,灼灼的盯着天花板,在反上去的黄的太阳光中,他像是沉沉浮浮在一片白茫茫的海洋里。
看到了自己与还没有成为首领的医生点点滴滴的回忆,看到了在银座的Lupin酒吧与两位挚友相谈甚欢的景象,看到了自己即将叛逃时声嘶底里的怒吼……
无情的森医生,他总是森医生。在太宰治眼里森鸥外不是港口黑手党的首领,即便是那时已经加入了港黑,成了对方手下的一只听从号召命令的野猫,太宰治也一直叫森鸥外‘森医生’
为什么,要问为什么。因为太宰治的意识,好像一直终止在了森鸥外当黑医的那一时间段,所以他印象里的他,不是着名贵西装着红围巾的上位者形象,而是着白大褂柔弱冷情的森医生。
太宰治表达喜欢的方式何其笨拙,他去认真的捉弄那个人,把多余的在意想象成了厌恶,不愿意承认,不愿意领略。所以终于意识到自己错误的时候,才会那么的激动……但是冷漠的态度碾死了初生的幼苗。
森鸥外是对的,在未入黑手党时就不该手上沾上鲜血。他本就是恶意的集合,对人生了无希望,那么多的负罪感,怎么可能承受的住。
太宰治其实早就‘崩坏’了。他只是在尽量的克制,尽量的想要完成挚友对他的希望寄托而已。
“嗯~”
太宰治伸了个懒腰,嬉笑着来到疯狂工作中的国木田独步的旁。
“国木田君!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噢,替我和社长报告一下吧!很快……我很快就回来啦~”
话毕就在国木田即将爆发狮吼功的那一刻迅速的溜走了。
太宰治自然没有‘很重要’的事情,他就是看今天天气很好,很适合来个清爽明朗朝气蓬的入水自杀,顺便放松一下刚才快要崩溃的情绪。
他漫不经心的走在路上,双眼空,仿佛回到了黑之时代。其实现在也和那时没什么区别,只是更善于伪装了,个子长高了点儿,五官长开了些而已。
本来已经决定去常入水的那个方位了,但是从零食店出来的那个熟悉的影让他止住了脚步。
“不可以吃太多零食噢爱丽丝酱……”
着便服的男人像是察觉到了这一炽热的视线,往太宰治的方向看去。
紫红色的眼睛与睁大的鸢色眼睛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