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中也现在不想要知了。
春天要来了。
他翻的缓慢,把每张照片都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然后又放回了原地。
他这个时候倒是迟钝了起来,和任何时候恋人的忽然离开一样,他都表现出不符合平时明的可爱。
森鸥外顿了一下,忽然笑:
然而那些稿纸,还有现时他所一笔一划写的文字,真的如他想象那般的有丰厚意义吗?这是文人的矫情,从森鸥外上彰显出来,不过那微小,几乎能够忽略。
中也并不是第一个,也并不是最后一个人。他是备用品,在无数情感对象的选择中,是最上不了台面的存在。中也不想得到什么,他只是来这里寻求帮助,祈求能够在这个冬天蹭一下这个屋所里温的火炉,一下冰凉凉的。
而中原中也。这个偶然被森鸥外得来的人类,究竟是属于什么范畴,在他内心的真实世界,他究竟又是什么呢?
“我要怎样?”中也懵懂的歪歪,不自在的扯了扯嘴角“森先生,你该告诉我怎么摆出适合的姿势。”
中原中也牵住了森鸥外落在一旁孤零零的手掌“冷的只有你,森先生。”
中也拿起了森鸥外放在书架上的相机,他出了最灿烂的笑容,和森鸥外的睡颜在一块儿,把这个夜晚书桌灯光晕染的画面给拍了下来,时间在此定格。
森鸥外需要的并非是爱情,其需要的只是爱情带来的感觉,所谓的人选都不重要。他需要有一个爱情的替代品,完成他想要完成的东西。
森鸥外搁置在桌子上脸颊旁边放着一叠照片,那是这些日子拍的关于中原中也的照片。每一张都是过去的记忆,每一张都有中原中也,但每一张都不是中原中也。
“你要留下来吗?外面开始下冰晶啦。”森鸥外踱步走到窗子前,用白皙的手指黏上透明的玻璃,沾染雾气的水痕“太宰会很冷吧,他依旧穿的那么薄……”
中也拿起了照片。
“原来在这里啊。中也君。”
森鸥外喜欢着照片中的景象,中也按照他的想法去扮演,去摸索。让他拍出了已经无法去找回来的【回忆】
这是一种对于其的失望以及落寞的情绪,源于时间的增多,他似乎领略到了太宰的想法。
这是属于中原中也的照片。中也把它放在了那一摞照片的最上面。
完饭后森鸥外叫了一声中也,却没有听到回声,他去房间看那个忽然赖床的小懒虫,却是没有中也的影。
并非如此。但森鸥外没有说出来。少年人的手掌带着灼的滋味,像是火炉一般,朝上温和了封闭的内心。森鸥外这回才有了留下中原中也的想法,这个少年,是现如今的最佳人选。
“中也君?”
中也听森鸥外说过,他的这小说写了十年之久,从年轻时候开始写,一直写到了中年。然而每次在小说快要如水一般完毕的时刻,不是恋人忽然翻脸,就是太宰治这个养子胡乱的撕掉。那些小说的碎片,或者压在书本底下尘封的稿纸,都是他的心血。
第二天森鸥外醒来,他伸了伸懒腰,感慨真是舒服的一觉,太阳已经扎眼的很了。
中也穿上很合适,他被森鸥外多了一个质手套,盛气凌人的坐在台阶的沙发上,翘着二郎,出睥睨的姿态。
而现在,他似乎到了离开的时候了。
他穿上了靴子,悄悄的在森鸥外的衣柜拿了一件早就喜欢好久的帽子,然后悄悄的出了门。悄悄离开了。
“我很疑惑。”中也说,他看着森鸥外大半夜奋笔疾书的样子“您很累,却不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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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中也张了张嘴,后无奈摇了摇“不让人省心的大人。”
“就这样,就很好。中也君,不要动。”森鸥外拿着相机,拍下了中原中也穿着西装的样子。这是之前的某一情人常穿的款式,不过源于中也的姿小,所以特意的裁小了一码。
书本下落出尘灰,乖巧的落在他鸦色的发上。被他压在底下的小说也就才写了十来张的字。垃圾桶里面有着源于思路阻断扔下的纸团。
“因为充实的人每天都是需要加班调节的。”森鸥外说着,尾字一落,立刻就倒在桌子上睡着了。
宰在为你好?”中原中也耻笑了一声“为他找理由,真是个好父亲。”
直至他终于又回到书桌,才是看到了那张最上的照片。
森鸥外并没有因为中原中也变了味儿的话而生气,他把装上纸片的盒子盖上,放置在了书架中间空的一栏,那里已经摆上了很多相同的小盒子。
“不。他拿走了你的貂衣。”中也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森鸥外的旁边“他不会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