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的脸,那个人应该也是因为这样才会在那么多人聚集在此地的情况下哭出来,虽然…我不知那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的脑子已经一片混浊了。
“已经三点二十三了。”有人平静的说了这句话,带着沉稳的沙哑感,感觉是经常抽烟的类型,但是同样没有人回答。
我听到了人类的气声,呼气,气,呼气,气,那样的缓慢的,又有些急切的,在我旁边的,在远的。他们都在呼着,肚肯定都在起起伏伏,不过床上模糊的躺着的影子还是一片冷寂,可我却觉得床上的表兄肚也是在起起伏伏的,我了眼睛,小心翼翼的也开始呼,稀薄的,被人的数量所挤压的空气,气,呼气…气,呼气…
这样的,数着时间,一分,两分,一秒,两秒…
到最后已经感受到了床边的亮光,已经到了第二天的早上。
黑发黑眼的男人开始打电话,卷曲的发粘在他的脸上,发现他的额以及脖子都是漉漉的,在初夏一群人挤在这里,确实是会热的,更别说这位不知名属是什么的先生还在脖子上缠了绷带,出的手腕上也有,怪异的男人,旁边的白灰发色的少年人他叫太宰先生。
太宰在安排葬礼程序事宜,确认所有的东西全都弄好,连带着主持人也找好了。但是这样的决议让中原有些不满。
“主持人?把这在宣扬宣扬?你是真的蠢还是在嘲讽港口黑手党啊太宰?容不得你这样开玩笑啊。”
我是不懂的,但是说起黑手党来,横滨确实比起我呆的城市要危险很多。但是我并没有对他们的恐惧之情,甚至心中还有了理所当然的感觉。如果不是这样危险的职业,那么我的表兄的惨状怎么解释呢?即便我已经不需要解释,但其中的弯绕明显可以用两个字来概括吧,‘报复’啊。恶心啊,我自然的把表兄认成无辜者的份,擅自诽谤着这些围绕表兄的人的罪行,又觉得自己这样阴暗的想法格外的可笑。
“是啊。的确如此。”太宰先生迎着一些人危险的视线无所谓的说了:“…确实是开玩笑吧。因为,主持人,是我来当。”
这等有些自以为是的言语让人恍然,我惊讶的看着这个男人,他的神色冷静,口中说着玩笑,其实本没有开玩笑的意味,他擅自决定了这件事情。
中原攥了攥拳,还是忍不住给了太宰一拳,其俊秀的脸瞬间红,但是他一声不哼,歪着脸勾起了角,再没说一句话。
告别式的时候,我穿了专门为了参加葬礼而定制的西装,而让我感到震撼的是,来参加葬礼的人真的很多很多,清一色的黑色,男士穿着黑西装,女士穿着黑和服,严肃无比。
走在前列的都是熟悉的面孔,承担主持人的果真是太宰先生。出乎意料的像是专门这一行的专业人士,肃穆的说着一桩桩事件,安排着桩桩事情,降临最后的谢幕礼。
事件结束之后,我怀着依旧沉闷的心情,迎临一位女士的相谈,也是一位面熟的女人。
她拥有着长长的梳的整齐端庄的红粉发,拿着一把黑色的和伞,穿着宽大的黑色和服,不施粉黛的脸上着淡然的神色。
“感谢您能参与鸥外大人的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