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李忘生又抖一下，有些委屈，抽了抽鼻子。

        谢云到，恨不得连袋都送进去，两人同时出声来。

        谢云最烦他这副同情模样。

        谢云何时接受过他人的怜悯？他向来是天立地，潇洒不羁的那个。少年英雄，天纵奇才，彼时纯阳首徒看遍长安风，剑影留痕，所到之只有师长的欣赏，同辈的艳羡，最坏的一种，不过阴暗的妒嫉。只是谢云当然也不在意，收剑入鞘，粲然一笑，又惹得多少怀春少女芳心暗许。

        谢云如今想来，只觉得自己可笑之极。

        李忘生双手环上他肩颈：“你亲亲我。”

        何况是来自李忘生的怜悯。

        何况是来自反复拒绝于他的李忘生的怜悯。

        这无非提醒他，他连从前那个谢云都不如。从前的谢云李忘生尚且不肯接受，何况现下这副落拓样子。

        谢云只觉得，比伤口结的痂快要脱落时还要。

李忘生那番话，才反应过来李忘生也许就是故作天真无辜，刻意骗他玩弄他，把他赶出纯阳之前还要他心甘情愿地待他好，榨干他最后一分利用价值。

        谢云上累累伤痕，细小的已经结痂愈合，新长出的肉蜈蚣一样爬在伤口，兀自怪诞着。从左肩横劈下的那刀伤凶险至极，当时几乎要了谢云命去，此时只草草裹着几层纱布。伤药紧着用，上其他小伤已经顾不上，攒出的小半瓶全洒在这，也只堪堪够用，连换的都没有，更别说镇痛的麻药。

        谢云紧紧按着他防止他挣扎：“痛也给我忍着。”

        李忘生来看他笑话，如今这口牙即使是打碎了也要和着血咽下肚。

        李忘生给他玩得剧烈抖起来，下意识要合上双，谢云逮到机会惩罚他了，抽出被他夹住的手指，双手又强掰开那双，一巴掌扇到他口：“不许动。”

        “你到底不？不就给我！”

        但他衣物一除，这气势好像也跟着剥下，只剩内里遍鳞伤。

        他现下逃亡，哪里有条件再去费时费力补衣物，破了就那般任它破着。有时连血迹也任它沾着、臭着、折磨着，好像他浑浴血、面目全非，就可以再不作从前那个可怜可悲的谢云。

        他下小在谢云直白目光下肉眼可见地翕张动，谢云按捺不住，用冒着水的微微了，得那又颤动不已。他长的指节伸进去，指甲许久未修剪过，稍有些长，掐着力去剐蹭柔内里。

        他不许李忘生亲他了，推开几乎是缠在他上的李忘生，他下，得那物着在他手上蹭出清，又掰着他大借着那些胡乱去探后面那。

        李忘生怜他自是因为爱他，但谢云划分得很清，爱是理所当然被接受的，但怜不行，怜被界限分明地拒之门外。

        “。”李忘生乖顺地偎在他怀中，虚虚抱着谢云，不去压迫他伤口，“你别赶我走。”

        谢云穿着简便，始终直着那杆腰，绷紧的弓弦一般。他靠量和气势唬住别人，作出一副杀人不眨眼的恶狼模样，才在围追堵截中突出重围，保住命。

        他受不了了。

        但如今他见识过更多，嘲笑、仇恨、鄙夷、奚落，他决不愿再多添一样怜悯。

        谢云上纵横交错的伤痕落下他心爱的人羽般的轻吻，那些伤口已经愈合，李忘生却好像又重新撕开，兽类一样温柔地用唾替他消毒止痛。

        谢云被微妙取悦了，将他搂得更紧。伤口隐隐作痛，这是他想要的，好叫他确信眼前不是一场美梦。

        李忘生顺着谢云脖颈开始吻，在一呆呆停留很久，才如梦初醒般挪到下一。

        李忘生顺从地双大张，紧绷，将口微微拉开，任他察看拨弄。

        李忘生心颤了颤：“师兄……”

        李忘生眉皱着，抽搐着抖几下，神色有些难耐：“师兄，痛。”

        李忘生不要他独自承受面对，一定要自己也参与进来。

        原来在这等着他。

        李忘生清晰地感受着自己后被一寸一寸破开，奇异的饱胀感混合着被撕裂的疼痛，并不算舒服。但那是谢云，是鲜活炽热、还会同他说话的师兄。他已经被那些噩梦吓得心惊肉，现在谢云在他里，他心理上的快感远大于上的。只要师兄高兴喜欢，他怎样都可以。

        剩下的就只能看造化。

        “李忘生，你别招我。”

        造化大抵对他还是不薄，才能让他此时还有机会坐在李忘生面前。

        谢云痛得满大汗晕厥过去，又被磨得醒过来，不能也不愿叫出声，咬着破布团熬，直到勉强寻来的几卷清洁纱布裹上伤口。

        谢云还是顺他意同他温柔接吻，二人齿间缠绵纠葛，李忘生和他亲吻得情动不已。

        他从前和谢

        谢云手指在他里扩张半晌，扶着自己缓慢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