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和那套他不愿搬离的老房子一样,是他自己画地为牢,不愿放过自己也说不定。
吕导叹口气,心里念叨这孩子太过痴情。
他是谢云用心血浇灌出的一株最动人的玫瑰,谢云走了,他也就逐渐枯萎了。
他趁孩子还小去了清洗标记的手术,如今科技发达,这种小手术并没有什么危险,也没有给他带来太大的痛苦。李忘生的肉从标记的束缚中释放出来,灵魂却依旧困囿在走不出去的牢笼中。
好吧,或许只是美好幻想中的一样,幻想中最重要的一环,他的alpha缺席了。
李忘生没有什么犹豫,谢云人都走了,一个失去实际意义的标记远没有腹中这团鲜活的骨血来得重要。
李忘生到站出地铁,不死心地给谢云打了最后一个电话,依然是那句冰冷的“您拨打的用正在通话中”。
李忘生下了地铁,又重新走到对面坐回程的地铁,准备回家。
李忘生走进药店,犹豫半晌,还是在避孕药和验孕棒中选择了后者。
谢云才走时,屋内和他衣物上的气息还未消散。李忘生发情时,就抱着谢云的衣物嗅着,边淌着泪边自,全水分都在高热的温下化作眼泪和淫水干,也到不了高。后来那些味随着时间逐渐散去,李忘生的泪也逐渐干了,内心只剩空和麻木,再生不出什么感情。
李忘生上还有谢云的标记,没有谢云的信息素抚,他养不活这个孩子。要想保住这个孩子,只能去洗掉标记,用人工合成的alpha信息素。
有一个孩子陪伴相扶一生也不错,何况这个孩子将会着他和他最爱的人共同的血。
一个月后,不出李忘生所料,他果然测出自己怀孕了。
李忘生住的地方离纯阳并不算近,吕导心疼他上下班通勤劳累,劝他换个近些的房子,给他多批补贴,李忘生还是拒绝,说住惯了不想再搬家折腾。
他想自己这辈子也不会再有别的alpha了,这个机会一错过,大概也不会再有机会怀上谢云的孩子了。
如是种种,李忘生舍不得。他总觉得自己还在两人家中等着,能等到哪一天谢云再在深更半夜开门回家,抱着他撒抱怨加班好累,要李忘生亲他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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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现在去吃避孕药还来得及,只是这个念一起,谢云那句不知真心还是假意的想要二人的孩子就始终萦绕在他心,两人曾经对未来的美好幻想就摆在他手可及的位置。
谢云倒是曾经规划攒够钱和李忘生一起搬家,至少换套大些的房子租,但谢云一走,他再提不起兴致独自搬家。
屋内的零食柜依然堆着零食,那些薯片肉干曾经是谢云的最爱,李忘生不感冒,只有一些饼干茶饮是他的。后来李忘生独自去逛超市,依然习惯地替谢云带些,买回家才想起人已经走了,只好自己再慢慢吃完。餐桌上摆着两人一起逛街时看着别致新奇买的异形花瓶,自从有了这个花瓶,谢云在街看到卖花时,常常会挑一束漂亮的鲜花带给李忘生。
李忘生依然住在两人读大学时在大学旁租的一室一厅的小屋内,房子是他们学生时代手还紧的时候租的,狭小拥挤,条件并不好,但家中每一布置每一样装饰都是二人亲手挑的买的,堆积着两人三年来点点滴滴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