荧摆好餐盘,里面盛着香、荷包和面包,她还煎了两条昨晚腌渍的咸鱼,咸淡刚刚好,肉质也变得更紧实了。
像是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荧猛地一翻,将达达利亚压在下,夺回了自己的主导权。
她一松嘴,达达利亚嘴上的血就又渗出来了,一丝鲜红顺着他勾起的嘴角往下蜿蜒:“嗯,如果我那样了,就杀了我吧。”
同僚之间发消息,也正常的吧……?
嘴上传来一阵温热的刺痛,他的下被她狠狠地咬住了,血的腥甜瞬间窜进了两人的口中。
“只有平时烧菜用的灶台…你在旁边再搭一个吧,位置够的。”
“好吃吧,我就知你肯定也喜欢。”
达达利亚这副惨兮兮的样子勾起了荧心中的内疚与怜惜,她说不出和的话,就只能伸出一点一点地掉他下颌上沾染的血,好让他看起来不那么血淋淋的。
“你就不能等它凉一点再弄,差这一时半会么?”
虽然内心清楚两个人能聚在一起的时间极其有限,但荧还是禁受不住诱惑陪他一起幻想未来的生活。
她恶狠狠地紧他的下巴,诅咒似地威胁:“…你要是敢背叛我…我…我就杀了你。”
“那你们教室里一定很香。”荧光是想象小阿贾克斯在地里刨土豆的样子就忍不住微笑起来,她真的好想亲眼看看小时候的达达利亚长什么样子。
“…要。”
他放任她在自己嘴上咬着,直到她的力开始逐渐减弱,估摸着差不多消气了,他才伸出讨好地了她的齿,慢慢地将她的暴力发转化成了无数个缱绻的吻。
达达利亚委屈地用两只手住自己的耳垂降温:“烤土豆就是要趁热才好吃嘛。”
阿奇诺玩就跟她玩吧。”
“饿了吧?我去弄点吃的,”达达利亚抱着荧从床上撑起子,留意到她有些漉漉的眼神,他笑着用手指刮了刮她的鼻子,“你要跟着一起吗?小跟屁虫。”
她的愤怒来的快,去的也快。
他动作看起来笨拙又稽,像一正在偷蜂蜜吃的大棕熊。
达达利亚将罐往她这边又推了推:“以前读书那会,学校里就是烧火炉子取的,炉子搭在教室中央,上连着一长长的烟囱,产生的废气就从那排出去,学生们经常偷偷把地里刨来的土豆和红薯丢进火膛里烤……”
为了掩饰自己的难为情,她用叉子叉了一块炖肉猛地进嘴里,结果下一秒就被惊艳到了:“这个肉…炖得好好吃!唔…烤土豆也好香……”
有女皇陛下在上面看着,阿奇诺也不敢私自对她动手,比起「博士」的任妄为,她还是有几分理在的。
心里直往上窜的那簇火苗像是被一只温柔的大手给轻轻按灭了。
他看了眼炉子,上面放着的炖肉罐也热好了,正咕噜咕噜地冒着热气,连忙用布将它的一端包住端到了桌子上。
其实还是疼的,但荧怕这么一说出口,前那只温的大手就会立刻离开。
达达利亚再耐痛,也被她咬出了生理的泪水。
“好像又回到了在医院的时候,”达达利亚被她公报私仇地用力着,还一脸傻笑,“那时你每天帮我喂饭、穿衣服、子、换药,还偷偷用那种色眯眯的眼神看我。”
“感冒好一点了没,口还痛吗?”他抚摸她口的手不带一丝押弄,动作很轻,生怕又弄疼她。
达达利亚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对了,你那壶里有大一点的炉子吗?要是没有,到时我给你搭一个,以后我们就可以在壶里熏香烤土豆了。”
“是啊,经常上课上着上着肚子就开始咕咕叫了。”
“…不疼了。”
“说这些干嘛…吃饭吃饭!”荧一把将他推到椅子边摁着坐下,“我都要饿死了。”
“…能不能不要再提那事了。”她恨不得将手帕他嘴里。
“你只需要记住一点就够了,我永远不会害你,”他捧起她的脸,用自己的额抵住她的额,“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我都是站在你这一边的…唔…!”
“这个时候又知隔热了,过来。”
达达利亚把她的表情变化都看在眼里。
如果可以,她甚至希望他能多停留一会。
尽嘴巴痛得要死,他却完全对这样的荧生不起半点怒气,反倒觉得松了口气。
见达达利亚鼻尖脸上蹭得都是灰,荧忍不住掏出手帕替他,一边还一边嫌弃:“怎么弄得脸上都是,不知还以为你挖煤去了。”
大不了他以后派手下多留意阿奇诺的动向。
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达达利亚伸手从火膛里扒出来好几个外烘得黑黢黢的土豆,他一边嘴里“好好”地叫着掰开热气腾腾的土豆,一边均匀地在又又面的截面撒上黑胡椒碎和盐粒。
她难得地没反驳他。
留意到荧眼圈有些泛红,达达利亚心里顾不得想别的,立刻又心疼上了。
如果他没有…如果他能站在她这边……
这是他在学校里为数不多能称得上快乐的时光。
他略带薄茧的指腹从她的腰上缓缓移动,在口的位置停了下来。
达达利亚握住她的手腕,偏过在手心上亲了一口:“如果不是你,现在可能已经没有「达达利亚」这个存在了。”
“是你把我从那个世界拉了回来。”
――至少她的愤怒,她的委屈是因为他,而不是因为别的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