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差点都要以为自己绝经了。
“那个…伯母,可以向您借一些生理期用品吗?我忘记带了……”
她一时忘了自己手上还沾着面粉,微笑着用手抚摸着荧的发:“傻孩子,在家里,除了出让家人伤心难过的事情,无论发生什么都不需要说「对不起」。家人就是愿意接纳你一切优点缺点的人,更何况,你什么都没错呀。”
“怎么又跟我上歉了,你这孩子就是太客气了。”
重新换好衣服后,荧再次回到厨房,在一旁给达达利亚的妈妈打下手。
她及时改了口:“…谢谢您。”
来海屑镇这几天,她都和达达利亚像一对连婴似的黏在一起,多数情况下,达达利亚都会自动充当平时派蒙的角色,成为了她第三个外置发声官——第一个是她哥哥。
“对不起…让您担心了。”
“…给您添麻烦了。”
荧鼓起勇气向达达利亚的妈妈问好。
达达利亚的妈妈心疼得不行:“傻孩子,你的可比一条床单重要多了,大不了多用点洗涤剂就是了。”
荧嫌麻烦:“这点小事就不用麻烦他了……”
达达利亚的妈妈正在切胡萝卜,她打算今天她最拿手的胡萝卜糕。
达达利亚的妈妈故意板起了脸:“嗯?”
“手这么冰,洗的时候没有开热水吗?”达达利亚的妈妈用自己热乎乎的手来回搓着她的手,“这种事情让阿贾克斯来不就好了。”
“以前来的时候也经常这么痛吗?”达达利亚的妈妈这才收回手,“一会给你泡点舒缓疼痛的花草茶,特别用,我痛经的时候都是靠那个活过来的。”
听到荧跟自己打招呼,达达利亚的妈妈转过,正打算说些什么,结果却看到了荧一副摇摇坠,随时都要昏倒的样子,她连忙过来扶住了她。
谈话间,糕已经烤好了,达达利亚的妈妈暂时在这件事上放过了她。
荧有些窘迫:“不是的…是我…生理期不小心把床单弄脏了。”
荧当然相信达达利亚家不至于会这么封建愚昧,但常年的旅行生涯让她本能地对一切不确定的事情都保持着谨慎。
“他出去了,”荧解释,“用热水我怕洗不干净。”
被她温的手支撑着,荧的仿佛也恢复了些气力,她虚弱地答:“我刚刚洗了床单……”
自己的生理期突然恢复正常,不知是不是也有这次休假的功劳,这半个月里,她长年累月积攒下来的压力减轻了不少,神经也放松了下来,每天好吃好喝,作息也有达达利亚自觉监督……
得到来自同长辈的关心后,荧也放松了不少,她忍不住跟她诉苦:“我其实…已经很久没来过生理期了。”
荧嘴上条件反地歉,心里却觉得洋洋的。
来到提瓦特后,因为长期焦虑的神状态和高强度的冒险生活,荧的生理周期已经紊乱到几乎停经,上一次来是什么时候她已经记不太清楚了,所以才敢放心地把本该随携带的生理期用品全丢尘歌壶里。
咳…或许还有荷尔蒙的原因。
达达利亚的妈妈立刻皱起与达达利亚相似的眉,用责备的口吻说:“不舒服还不好好休息,洗它干嘛?脏了换下来丢一边就好了。”
她还没像这样单独地和他妈妈说过话。
搀扶荧的过程中,达达利亚的妈妈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呀…手怎么冰成这样?快过来坐下。”
“脸色怎么这么苍白,是不是饿了?先吃点饼干垫垫肚子,我刚烤好的。”
热水会让血迹变得更加牢固,难以洗掉。
她又抬冲楼上连着喊了好几声:“阿贾克斯——阿贾克斯!——这孩子又跑哪去了?”
荧下意识开口:“对不……”
“没有找医生看看吗?你这孩子也太不爱惜自己的了,这万一恶化下去可是会要命的,”达达利亚的妈妈忍不住开始唠叨,“一定要让阿贾克斯带你去冬都的大医院找几个专家检查…等他回来我跟他说。”
…直到离开,她都还是没能改变些什么。
在确定达达利亚的妈妈不反感这件事后,荧才彻底放下心来向她求助。
“伯母…下午好。”
达达利亚的妈妈上出不赞同的神色:“傻孩子,有什么事情能比自己的健康还重要的呢?无论什么时候,都要把自己的健康放在第一位啊。”
大的心理阴影,每每想起那些余生都将在那种环境下受苦的女,她都会觉得愤怒、悲伤。
达达利亚的妈妈只觉得她认真得太过可爱:“哈哈,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代表你的很健康,怎么和他姐姐初那天一样害羞?”
达达利亚的妈妈了她的脑袋:“跟我来吧。”
她没直接走进厨房,而是在离厨房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停了下来。
思想上的枷锁,往往比隶上的烙印还要难以去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