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说个你听了高兴的,”达达利亚笑,“据线报说,多托雷的新研究所被深渊教团袭击了,就在我们离开冬都那天。”
见荧偷听得入神,达达利亚压低声音悄悄对她:“我敢打赌,工厂这几天休的假,绝对会利用之后的周末补回来的。现任的那个工会会长,我以前在潘塔罗涅边见过他,私下和报纸上完全不是一副模样,就差对着普契涅拉和潘塔罗涅摇尾巴了。”
“当然是故意的啊,还不是怕你一听到这消息,就会立丢下我自己一个人跑回冬都找你哥哥。”达达利亚半真半假地开玩笑。
“谁叫你刚才喝这么多冷饮,劝都不听。”
话虽如此,最后那些歪瓜裂枣的丑饺子和眼角溢出不明紫红色的变异独眼小宝大馅饼还是全进了达达利亚的肚子,他自己包的那些薄馅大的饺子则留给了他们。
哼…真不愧是他的旅行者。
“那个不能随便乱放的,容易引起地脉紊乱,万一从里面跑出来什么奇怪的东西可就糟了。”
“老二,一会拿些饺子拿高汤煮了送到老伊万家,他一个人住,想来今天也不会记得要吃饺子。”
“…好一个大工贼,”荧目瞪口呆,也顺手抓了张饺子包了起来,“还有什么内八卦?多说点,爱听。”
她平时也只敢在野外放放,尽量避开有城镇、村落的区域。
达达利亚的哥哥总算找到机会扳回一局:“哪怕是全至冬最忙碌的工厂,颂冬节也得让工人们休假啊,工会可不会对剥削劳动者的违法行为坐视不理。”
“谢什么,这里不也是你的家吗?”达达利亚指间饺翻飞,不一会便包出了一排排小荷包似的饺子,“家人是我最珍贵的宝物,我只是想将这份珍贵分享给你。”
托克信以为真:“也是哦,那明年的颂冬节我们再一起包吧?还要叫上派蒙一起!”
“…肚子痛。”
“好啊,我也想和大家聚在一起,”荧不假思索地点了点,而后又有些别扭地移开视线,“这几天我真的很开心…谢谢你带我来你家玩。”
就这样,一家人围着火炉,看着映影一起度过了颂冬节的最后一个夜晚。
达达利亚在她后颈上轻轻啄了一下:“以后又不是喝不到了,想喝随时回来,你不是有那个…那个什么锚点吗?在我房间放一个不就好了。”
两人用的虽是同一款沐浴剂,但她更喜欢他上的味。
荧努力抑制住脸上的狂喜:“怪不得…那次在列车上伏击我们的人这么弱,锐都调去保护别的研究所了吧?”
“哎哟——!”
一双结实的手臂从后面将她抱紧,达达利亚上干净温的气息笼罩了上来。
愚人众内据该技术也研发出了一套自己的传送系统,但还不太稳定,他也只在水淹璃月时破格让那些技术人员用过一次,果不其然,效率太低了,送上去的人还没她打的快。
这么好喝的饮料,下一次喝都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了,她忍不住就多喝了几杯。
“但冰镇过的面包汽水真的很好喝嘛……”
达达利亚的妈妈被战火无辜波及,她笑肉不笑地摘下自己发髻上粘着的面粉团子,举起铁拳一人给他们上来了一下:“你们两个…一会留下打扫厨房!”
达达利亚就知她爱听这个:“这下总放心了吧?你哥哥好着呢。”
刚交代完孩子跑,达达利亚的妈妈又想起了些什么:“去年来我们家帮过工的那个小保夫卡,他家今天晚上有人在吗?也送点过去吧,那家里连个大人都没有,就两个孩子……”
手上刚包好的饺子突然被抢走了,达达利亚着那只饺子左右端详:“你包的饺子好丑哦。”
激动过后,她又忍不住开始埋怨他:“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哈?墙会塌还不是因为某个白痴在墙上试枪,数学不好计算失误用火药把墙炸出了个狗还一直偷懒不去修,是在给自己留后路吗?”达达利亚的姐姐一边用胡萝卜块反击一边骂,“笨笨笨笨笨——”
谁能想到,当时那个世人眼中威风凛凛的大英雄,此刻会像只小病猫一样地窝在自己怀里寻求安
现在的她已经完全没有了初来时那种尴尬无措、觉得自己哪哪都格格不入的感觉,偶尔也会很自然地主动加入大家的话题。
幸而达达利亚目前生命征一切正常,没有出现呕吐抽搐等症状。
——是哥哥!他果然……
“嗯,到时让派蒙也多吃点,派蒙最喜欢吃饺子了。”
“保夫卡?他不是跟着他哥哥进工厂车间当铣工学徒了吗?”达达利亚的姐姐问。
荧只好点点,他今晚帮她挡了一劫,她不能再恩将仇报。
“两人在书房挑映影带呢,等会吃完饭要一起留在客厅看映影吗?”达达利亚怕她不适应家里的聒噪,“要是不想——”
达达利亚的哥哥气得揪起一小块面团朝她丢去:“你说谁笨?!昨晚也不知是哪猪喝多了找不到钥匙翻墙回家把围墙给压塌了,反正不是我。”
“感情真好啊,”荧看着这打打闹闹的几个大人,不免也有点怀念起来,“冬妮娅和安东去哪了?”
“哥哥又不会笨到作完案还留在原地等愚人众的支援……”
“反弹无效!”
“哥哥,你要是爱吃,明天我和好人姐姐还给你包!”托克拍着小脯,信誓旦旦地许诺。
荧的注意力被他成功转移,立刻恼羞成怒地起来夺回了自己的丑饺子:“要你,又不包给你吃!”
“啊哈哈…谢谢托克,但这么好吃的饺子要是每天吃也会吃腻的吧?”达达利亚扭过向荧求助,“你说是吧?好人姐姐。”
小腹的阵痛再度袭来,荧刚从浴室出来就一栽倒在床上,像只煮熟的虾一样弓着子。
达达利亚的姐姐鼻子灵,一闻便猜出来了,她嫌弃地斜了眼自己的兄弟:“都二十多了不也还是个笨,偶尔动动脑子吧。”
达达利亚的哥哥了个格挡的手势:“反弹——”
“原来是这样。”
达达利亚只知深渊教团的人善于借助类似锚点的传送网络进行转移,并不清楚它的原理和副作用。
种在围墙边的菜都被砸死了,他好不容易才将那些种子捂发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