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规焉站起shen,风寒引起的tou晕更甚,背后一阵阵发寒,一瞬间居然有些站不稳。
可能有些发烧了。
李规焉闭眼甩甩tou,心dao:还是有些失策了。
自从几年前在洛dao受了重伤,被救回纯阳之后大病一场,李规焉的ti质就一直不大好了。虽然shen手依然很好,但总是容易伤风受凉。
李规焉定了定心神,还是掀开帐帘出去了。
时间还早,找那水鬼还是得等入夜。于是李规焉决定先去找个药铺抓些风寒药剂。
他对自己的ti质很有数,并不打算ying撑。
荒郊野外的,药铺并不好找。往靠近长安城的方向找了许久,才在路边看见一chu1晾晒草药的铺子。
李规焉掀开门口布帘进去,一阵nuan意扑面而来。
这屋里生着nuan炉,四周药香弥漫,屋子简朴却理得井井有条。
“大夫,劳烦抓一副风寒药剂。”李规焉朝着柜台后的人作了个揖,说完又低咳了两声。
那掌柜的抬tou,相貌和李规焉预想的很不一样。
一shen青白装束,年轻俊美,温文尔雅。只是脸色实在是白得有些过了tou。
他微笑颔首,指着一旁炉火边的空椅说:“稍坐,还是得把个脉。”
李规焉依言坐下,伸出手腕递给这位年轻的大夫。
大夫苍白两指覆上李规焉的脉搏,可李规焉顿时微微皱了眉。
好凉,可这chu2感似曾相识。
“大夫好年轻,敢问贵姓?”李规焉想了一下,问dao。
“免贵姓杨。”杨大夫收了手,仍旧是那恰到好chu1的微笑:“dao长这风寒有些重,不急着赶路的话,不妨就在这里煎药,也好歇息歇息。”
李规焉心底对这位杨大夫莫名地好奇,于是他同意了。
“多有打搅。”李规焉点tou。
杨大夫抓了药,倒进药炉,就在李规焉面前的炉火上煎起来了。
“dao长来长安zuo什么?”杨大夫拿着蒲扇轻轻给炉火扇风。
“游历至此,不巧染了风寒,所以多留了两日。”李规焉自然不会说自己要去捉鬼。
“长安不太平,多加小心。”杨大夫说。
这话在旁人听来或许就是一句客气话,可在李规焉听起来偏偏有几分真心实意的关切。
这个杨大夫,好奇怪。
药剂煎好,已近傍晚。
杨大夫把熬得深nong1的药汁倒进碗里,递给李规焉。
“多谢杨大夫。”李规焉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温热的药汤过hou,一shen寒气都像是被驱散了不少。
夜幕将沉,李规焉再次向杨大夫dao谢,然后离开了这间小药铺。
杨大夫看着李规焉离开的shen影,抬手一挥,便消失在了原地。
这时药铺后边休息间,真正的掌柜从睡梦中转醒,从屋里出来,发现炉火还旺,药炉才刚被清洗过。
李规焉重新往抛尸地去,他要设法把那作祟的水鬼引出来。
行至那块立着机关的巨石,李规焉并不直接打开。他抽出一张符纸,略施替shen符咒,符纸便化成了神似他自己的纸人。
“去,把水鬼引上来。”李规焉给纸人贴了一dao避水符,然后推动机关,看着纸人一跃tiao进了不见底的深潭。
那水鬼会亲自把李规焉引来,想必是他shen上有可图。但李规焉思来想去,值得这水鬼贪图的,他只能想到自己的修为和法qi。
既然如此,那就赌一把,那水鬼会被纸人xi引。
纸人似乎确实有用。
入水不多时,李规焉就感知到有东西在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