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在他边待得更久。
这天,他送的是一束普普通通的玫瑰花。
“斯卡拉姆齐”
梦境的可移动范围并不大,能看到的景物也并不多。
前些天他们就把能走过的路都走了一遍,现在是回到了原地,相互依偎着。
“怎么了?”
熟悉的残阳高挂上空,它那橙红色的光,即令人向往,又令人畏惧。
每次入梦,浪者首先看到的就是它。
其次就是斯卡拉姆齐。
“可以不让梦境结束得那么突兀吗?”
先前的每一次梦境,他都还没来得及告别,就迎来了徐徐上升的明月。
即便是在梦中,他也希望能有一个美好的终点。
“行啊”
“那今后我就看着你睡着吧。”
他们在附近又随意逛了逛。
可能是因为这里是浪者的梦境,所以四周的环境都十分安静。
即没有丛林里一贯的虫鸣与鸟叫,也没有自然风声与水潺潺。
除了夕阳与两人,梦里死寂一片。
“,其实你可以换上我的衣服。”
“这样你就可以在现实中也见到我了。”
散兵靠坐在那棵枝叶稀疏的树下,旁边是那丛熟悉的透明花。
他让浪者躺下,并把枕在自己的大上。
此时两人靠得很近,只需要轻微低下,散兵就可以清晰地看到浪者的脸。
“但那......终究不是‘散兵’。”
散兵拿起放在旁的玫瑰花,并把它移到人偶的眼睛上。
“不是很讨厌这个名字吗?”
恢复记忆之后,浪者就对这个与博士有关的称号感到不满。虽说旅行者给他取了个名字,但那仍会称呼自己为无名无姓的“浪者”。
“如果是现在的我,当然不会再使用这个称号。”
“斯卡拉姆齐这个名字,是对过去那500年的完美诠释。我只是取代了你而已,实际上,我和你之间并不能完全划上等号。”
视野被阻挡,浪者也顺势闭上了眼睛。
估计是夜晚快到了,散兵在故意哄他入睡。
“我能成为你的心,那是最好不过了。”
“所以,就带着我的记忆——”
“斯卡拉姆齐,这些话,留到以后再说吧。”
浪者及时打断了他的话。
但在那之后,他开始察觉到自己的意识在逐渐消退。
梦境又要结束了。
眼上传来一阵温热的感,同时视野中的漆黑又加深了一个度。
这是散兵用手为他挡去了夕光,又或者是月光。
“知为什么是在黄昏吗?”
“因为——”
......
须弥最新日报:喜报!分噩梦病患者已自行康复,由痊愈者提取的血清可有效缓解病情。据了解,该病一般只会持续一个月,有需要的患者可前往诊所注血清。
......
最近城里突然贴上了很多告示,说是让外出的人们不要再把黄昏花带进城里。
浪者的痛症状已经缓解了,他走在街上,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
人类可真是善变,前些天还对那些花爱不释手,今天就要将它们拒之千里之外。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