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纳西妲的脸上却没有表出绝望,她转过,看向垂着靠在墙边的散。
“你应我啊.......”
这会不会是他在提示着自己......
摧毁实验资料,只能是为了躲避愚人众。
说完,他纵一跃,瞬间消失在明灿的月色之中。
“搬去天空岛吧,至少那里没有愚人众,雷电家的人也不会找上来,你们会过得更清闲。”
这或许很好地解答了散的疑虑。作为一个职业杀手,他很确信自己没有刺中心脏,而且在刚才的手术过程中,医生也很明确地指出了这一点。
“只可惜,一生却只能看一次”
对面安静了一会。
“你是......他的弟弟。”
“搬过去以后,我们就不必再联系了。”
泪水再一次涌出眼眶,他再也忍不住哭腔。
为什么是多托雷?为什么会脱离组织?
窗外进一阵风。
......
他很想抬起手去拭那些泪水。
“救...他....”
临走前,他微侧过,对房内的人提醒:
自顾自地跑到了书桌前,散慌乱地摁开息了屏的手机,随后拨通了一个人的电话。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或许已经把解药的线索留给你了”
“布耶尔......我能相信你吗?”
纳西妲无言地看向病床上的人。
“恭喜你成功脱离组织”
“可是.....上一个月,他经常去教令院。”
“求你......”
这是什么意思?
“不然,即便是教令院也保不住你。”
“哥”
“他在撒谎......”
……
“最好不要产生报复心理”
“或许还有希望”
“搬走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他只给过我这份东西,至于其他的资料......
企划书的封面是一片空白,但翻开第一页后,几个加的大字被印在了纸的最上方。
旁的散兵此刻也像是死了一般端坐着,他的眼泪早已干,剩下的只是漆黑浑浊,失去光泽的瞳孔。
只是....现在的他,已经没有力气了。
“为了能在关键时刻假死。”
“别....哭..”
――仍是毫无起伏
散兵的眼里突然又闪起了一亮光,他重新伸出手覆在那片血迹之上
等了几十秒,对面的人终于接通。
熟悉的脚步声在房间内回。
“,怎么了?”
“请相信,我不会害你们”
从她的话里,散捕捉到了一个疑点。
她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份企划书,并把它递给了散。
从她把接过来急救一直到现在,心电图上的形状都不曾变动过,仿佛这就昭示着他们在无用功。
“只有你能救他。”
为什么......明明还没有深入到那个位置,心却已经停止了.......
十分钟过去,验收工作结束,多托雷走回到窗口。
“他曾跟我说,他不想再重蹈覆辙,于是就研发了这种新药。”
但现在却放慢了速度。或许再过多一会,它就会彻底停下,以一个完美的收束动作落下帷幕。
“他还带回了很多问品,说是你送的。”
散觉得自己的脑一片混乱,但他仍在强撑着维持自己的理智。
“......”
应该是一人。
“我去过他的研究室,但里面什么都没有......估计是被他摧毁掉了。”
但是......解药是什么?
他轻而易举地上窗台,朝着对面楼的愚人众打着手势。
――心暂停药剂研发
“无论他是否能被救活”
呼在慢慢减弱,视野逐渐被黑暗侵蚀。在那一刻,竟尝到了铁锈味以外的一点咸――那是散的眼泪。
“虽然心脏已经停止了动,但它还没有衰竭”
“任务完成”
散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随后缓缓开口问:
“真是人泪下的一幕”
她从一开始就知了,自己无法留住那个孩子。
多托雷走近床上的两人――
纳西妲的眼里突然浮现出迷茫与疑惑,她咽了一口唾沫,额边过了一滴冷汗。
脱离组织?
他伸出一只手放在那片染红的布料上,感受着心脏那的静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