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气开到了最大档。已经是八月底,暑气不减,稳态系统没被黄矮星几千开尔文的表面温度弄崩,倒是因为罗浮人民今年冷气风扇开得太频繁,还有不少人家甚至购入了单独的冰柜——系统为了理这些家用电的排放物过载了,六御只得决定令系统最大功率理排放物的同时、将罗浮地表温度保持在50摄氏度以下即可。
符玄将军亲自发文呼吁罗浮市民们节能减排,为罗浮早日进入秋天出一份力。
话是这么说,白日里地表50度也就忍了,夜里稳态系统也降不下来温。地衡司的执事们在外东奔西走的多,因为中暑倒了一片,于是不少人选择白日里在公廨里文职工作、日落后再出门查不紧要的案子,结果夜间地面还是太,直接宕机了一打谛听。机巧鸟也因为高温故障了一大批,彦卿收到讯息让他亲自去物站领快递,刚走出家门就热得想吐,来回不过几百米的距离,他回家时全都被汗浸了,脸晒得通红,军靴里包裹的双脚更是仿佛要被化了,当晚就出了一痱子。
景元给彦卿背上覆巾,用手掌反复轻拍彦卿抱怨的区域,答:“就是因为我退休了才请我去的,曜青将军好奇我怎么活这么久呢。”
彦卿被景元拍来拍去的,终于没那么了:“那也不用三个月!”
“还得去方壶呢,你怎么成天听话就听一半?”景元,示意彦卿转过来,他前也起了不少汗疹,“罗浮到曜青、曜青到方壶、方壶再回罗浮,这都多久了,你自己算算?”
彦卿肚子上被景元又盖了一块布,布里裹着冰袋,冰得他忍不住小声抗议,被景元堵回去了:“这么大人了还长痱子。”
彦卿心算了一会儿,发现确如景元所说,三个月甚至是有些紧紧巴巴的行程了,他只得:“好吧,但您非得亲自去?投影过去不成吗?”
“仙舟现在也没研发出来跨星系实时通讯的科技,不然你聪明的小脑袋瓜想想办法?”
——明明知他不擅长算数物理这些,还非要这样逗他,太可恶了。
景元又:“说正经的,一是曜青和方壶有军事演习,哪怕我为罗浮人不愿承认,但几艘仙舟中,确实还数曜青最为武德充沛,曜青每逢闰年才与罗浮航线相接,正是难得取经的机会;二是元帅正在方壶。现下符玄走不开,但……”景元犹豫片刻,,“彦卿,你应该也注意到了,稳态系统陷入了恶循环,符玄不可能命令全罗浮平民关闭制冷家电为罗浮降温,这样老人和小孩都撑不住。现在早过了开学的日子,但黉学门可罗雀,家长们都不敢让孩子们出门上学了;丹鼎司医馆的走廊上躺满了犯暑热病的老人。但越是关不掉家电,稳态系统的压力就越大,上周六御会议,她们不得不又把地表期望温度向上提高了两度。”
彦卿只知罗浮今年气候不妙,平日里伴符玄左右,也注意到她美丽的脸庞因难以成眠挂上了黑眼圈,却没想到罗浮已经到了这般危急的地步,他问:“您去向元帅求援?符将军怎么不亲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