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那人正在丁忧,看不见这篇写着他缱绻情意的诗了。
他却偏过去,问:“可若真有莺莺这样的尤物呢?”
“你是不是,与我也有那么一点情意在的?”
“官家事拘束,安得携手期。愿为云与雨,会合天之垂。”
“元微之,你白日宣淫,不知羞耻!”白居易大骂。
二人视线交汇,如一着了火的绳子,快速地胶在一起。分开时,彼此的呼交错,他靠着元微之上,听着元微之的心,有力也很快速。须臾,他双一弯,便被元微之抱起走进重重床幔,芙蓉帐缓缓落下,掩住大好春光。云雨歇时,博山炉出的袅袅斜烟消了一室旖旎。
“当年此日花前醉,今日花前病里销。独倚破帘闲怅望,可怜虚度好春朝。”
元微之问:“什么莺莺?”
“……什么有的没的,他们瞎说,你也信?”元微之气极,摸着他的便咬。
却在某晚,他的心思尽被戳破。
“人亦有相爱,我尔殊众人。朝朝宁不食,日日愿见君。”
元微之却堵住他的:“都说了,不妖其,必妖于人。你这等尤物,不来祸害我难还要祸害他人不成?”
自那之后,二人更加如胶似漆。只是元微之写的诗更加骨,看得他直直笑骂其登徒子,元稹却抱着他,在他上狠狠咬了一口,“就对你一个人登徒子。”
元稹却欺而上,抬起他的下颚,问:“乐天,回答我。”
三、
考试,元微之为首,他为次,从此各分两地。
白居易感觉子一凉,竟是半边子在外,他作势去抓那褪去的衣衫却被元微之握着手,下面一灼热坚的物什着他。
灯下的眉眼不似白天冷峻,他眼前的人是褪尽面冷心外壳的监察御史,笑看着他,眼里春水潋滟。
“美人醉灯下,左右横波。王孙醉床上,颠倒眠绮罗。君今劝我醉,劝醉意如何?”
“微之尽是会开玩笑,如今朝堂上的情况你也见了,不如就向他们服个……”他的确被这诗惊起一池涟漪,却还想着眼前人的安危。
他偏过去,不敢与他对视,却被他掰正回来。
他年少气盛,对他苦节读书而三登科第很是得意。在周至县,他又作出了《长恨歌》,从此名声大噪,阙下里巷无人不识他。可世人皆《长恨歌》写的是玄宗与杨贵妃的故事,却不知他在写“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时,想的是登科后那人鲜衣怒,扬鞭长安街的冠盖风。
他念起近日坊间对元微之的议论,于是思路一转,问:“那莺莺呢?”
元微之蹙额,“那又如何,在我这里,你才是尤物。所以,不妖其,必妖于人。”说着,元微之便低住那张口的,将里面的空气尽夺了过去,一双手也不安分地在襟口、腰带乱摸。
“我最近可是听说,莺莺是你最喜欢的女子,唔……待月西厢下,迎风半开。拂墙花影动,疑是玉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