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我们的孩子，在你眼里……是个祸患？”齐珩的手按在自己口，愤怒几乎让他把牙齿咬碎。

一时刻来临，两个人均是浑一颤，越是暴上的冲动来袭，齐珩反而越是温柔。

        齐珩的脑中一片空白，浑忽冷忽热，季矜言后来又说了些什么，大概是促他快些命人去煮汤药，她的声音远得像是从天边传来，听不真切。

        她的脊背得笔直，却是顾左右而言他：“今日的算是交换，我给了你一回，那么你也应当按照我说的要求，将真相查明。”

        齐珩回看了看床榻上一动不动的影，恢复了平静，语气中不带一丝波澜：“去煮一碗避子汤给皇太孙妃送过来，另外，明日去太医署要一副……绝子的方子来。”

        刚刚有了一点意的心，此刻坠入更加阴冷的深渊。

        “你什么意思？”齐珩直起来，死死盯着她的背影。

        话说了一半，戛然而止，齐珩看见季矜言转过去，显然不想继续再听。

        然而吻了好一会儿，却没有得到她任何的回应，齐珩终于舍得松口，从她内抽了出来，哗啦一下，混杂着水与淫的一团粘稠白色从她下了出来。

        夜色正，窗外明月皎皎，他努力平复了许久，将所有难听的话咽了回去，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声轻叹：“你是忘不了他，还是接受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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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后，齐珩慢慢地收拾好自己的衣衫，倏然间拉开门，对着门外喊张尚的名字。

        “这是我的事，与别人无关。”

        望的水退却后，季矜言有些不悦，她的脸色冷了下来，开始质问：“谁让你弄进去的？即刻让人去煮些避子汤来。”

        “……今日这一回，就算了。算是我有求于你——”她的嗓音冷冽，不带一丝感情，“婚事已经不可避免，但为了我们都能好过一点，我想，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让太医开一副一劳永逸的药过来？”

        齐珩只觉得血气全都涌到了上：“你、你再说一次？”

        没有声音，沉默。

        季矜言有那么一瞬间地失神，然而恍惚之后，她才反应过来，齐珩说的那个他，应该是指齐峥。

        交换……

        齐珩脸上的温柔也慢慢消散，带着苦涩的沉默，片刻之后不知是在笑自己，还是感慨：“你看似柔弱，却总是知怎样伤人最疼，我以为……”

        后患……

        张尚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

        “在临洮，不是都说好了的吗？”

        季矜言攥紧了枕巾一角，尽力以云淡风轻语气继续说：“我没有能耐要求皇太孙殿下克制自己，只能求一帖绝子的药方，好让我们都安心，以绝后患。”

        总算听到了一句回答，然而却不是他想听到的话。

        他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发，低吻上她的。

        声音里似乎带着怒气，张尚不敢怠慢，季匆匆地跑到跟前：“殿下，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