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盈若避开他眼神。
崔玄微忽然睁眼。瞧见就坐在自己前不远的周盈若,就是一怔。松了眉,角弯起。
方才在厩里耽误了许久,早已过了崔玄微与她约定的时间
周盈若脸颊又起来。
政务繁杂到这个地步,都得时时刻刻批阅着,崔玄微却还抽出时间来见她。
她觉得顾云开这话不像是在针对周妙清,倒是在针对她。
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若是给有心人利用了,只怕要闹出乱子。
顾云开倒也没其他的话,与她作别。走出几步,却又回。
周盈若点。
周盈若缓着动作挪到他边,打量他眼下的那两团青黑。莫名愧疚起来。
“微臣的意思是,要妙清小姐小心那夫。最好不要再跟他来往。未婚的女儿家,就算是与人有情意,也还是要顾及自己的名声。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还是在无人瞧得见的地方,都要知爱惜自己!”
毕竟在玉寿楼前,崔玄微亲自抱她上了车时,顾云开也是亲眼见过的。
瞥来一眼,竟然带着责备的意思。
周盈若莫名愧疚起来。
“还有,那夫的眼珠子颜色不对。若非我刚才没有看错的话。琉璃色带着金黄。只怕他不是普通的漠北人,而是与漠北的王庭有关系。不是为了妙清姑娘,还是为了侯府,县主最好都将那夫赶出府去。”
却没想到后门外。
“县主快上车吧,殿下等您许久了。”
顾云开僵住,神色古怪。
顾云开走后,周盈若瞧着日,心虚起来。
车内光线幽暗。小几上却还摆着一摞奏犊。显然,在她来之前,他就是在翻阅这些东西的。
还带着世子府的徽。
他这般殷切嘱咐,倒像是将此事当作了要紧的事情。
“我知了,劳烦顾大人忧心。”
顾云开顿了一顿,:“此话本不该我说。只是县主若是有心,不如提点妙清姑娘。要她日后小心一些。”
正正经经停着架车。
果不其然,崔玄微支着下颌,倚在小几旁假寐。
周盈若心中越发觉得古怪,当即只能点。应下。
看车的夫也是熟悉的那个。
“县主若是要赶走那夫,还是要小心些,若是招了妙清小姐误会,倒是不好。”
他这些日子忙得很,又是要抓舞弊案,又是要准备立储大典的事情。已经许久不得空,眼下都熬出两团青黑。
车开始晃悠。男子的被微弱的震颤惊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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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知过来呢?”
周盈若讪讪的。
“我知的。府里毕竟人多眼杂。这种事情得多了,总会叫人发觉的。”
漠北王族的人,隐姓埋名藏在承恩侯府。
绕到侯府后门,本以为来接她的车肯定是不会在了。
她倚着小几。细细打量青年神色。
他声音冷了些,怒意在此刻才出来。
顾云开顿了顿,语带隐忍。
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