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遥:“……你是谁?”
虞琪笑地,举起手没打采地打了个哈欠:“我被吵醒了就睡不着了,你去给我买杯咖啡,我就放过你。”
愈遥脑内辨认了下方向,准确找到了这个地点,是礼堂。
好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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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门,一排排的红色椅子背对着愈遥,现在不可能有演出活动,所以愈遥放心地走了进去,在倒数第二排坐下。
愈遥复杂的思绪,在这份安静里也渐渐平息。
第四件不开心的事出现了。
她不知去哪,往人少的方向走,就走进了艺术楼。
“……”
愈遥很平静:“不是要我去买咖啡吗?”
愈舒南缺爱,难自己当了一回她的女儿,也被遗传了缺爱基因吗?随便来个人,对自己说,不用再忍了,来抱抱,自己就会释放所有的委屈和枷锁,扑进那个人怀里哭吗?
晃神了不过叁分钟,一双温热的手攀上她的肩膀,黑色的发丝落到脖子上,又又扎,有个沙哑的声音懒懒地在她脑勺后响起:“小学妹,打扰我的清净,你就永远留在这里吧……”
就在她手握上门把手的时候,虞琪一伸,拦在出口和愈遥中间。
艺术楼是艺术生们平时上课的地方,一到叁楼是画室,四楼往上是乐室。
“你就是周子游要勾引的那个愈遥啊,听说你们成了朋友,想必她的目的达到啦。”
愈遥生她的气,但最生的,是自己的气。
乐贵重,琴室的门平常都是锁着的,大约是午休后还要训练,所以有几间干脆没关。
虞琪脚尖一转,踩到了门内侧,轻轻一踢,干脆把门关了。
“等――一下啊。”女孩往后一躺,翘起一条,拖长了音,上下打量着她,嘴角的笑意怪古怪的。
后排座位则缩在阴影里,看不真切什么神神鬼鬼。
愈遥的指紧了衣袖:“……我们应该不是第一次见面。”
学校里有好几个礼堂,这个规模比较小,偶尔在教室不够的时候,会用来举办一些社团活动。
“但我没记住你长什么样子,说实话,别生气。”
“我是……礼……堂……冤……魂……”
心里的那些棉絮一样的心事,又冒了上来。
愈遥不想和她多纠缠,随口答应了,就要出门。
她长的,脚踩在门上,膝盖还能微微屈起,手臂搭在膝盖上,故意挑衅地看着愈遥的反应。
她不想占据别人正常使用的教室,穿过走廊,来到了另一栋楼,有一扇门虚掩着。
看清坐在后座上的艳丽嚣张的女孩,愈遥的眉不由得微动了一下:“……所以,我这就换个地方。”
门关闭了以后,礼堂内只有窗传进来的光线,直直投在舞台上。
愈遥从没参加过,她放学后一般都直接去打零工。
愈遥把往前伸了伸,躲开背后故意垂落到自己衣领内的长发,冷静地回:“同学,很抱歉打扰你午休……”
“……”要不要再给你带一套洗漱用品,干脆洗个澡啊。
洁白的墙,上面错落有致地悬挂着形形色色的插画,有阳光落进来,愈遥每走一步,地上的灰尘轻飘飘地穿过光,像小灵在飞舞。
一个更成熟的位置上,却鬼使神差地沉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