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听到一半，还有点心不在焉。

        “……他们有你说的这么吓人吗？”不都是纯真可爱的高中生？

        “我提前为未来的我谢谢你。”愈遥无奈地拍掉她的手。

        “周家最近发生了一件事，周子游的爸爸，周远想要离婚，另娶一人。那个女人是周远的旧识，听说丈夫死在一场火灾当中，带着一个读高中的女儿生活。”

        愈遥努力让自己的面表情更丰富点：“是。”

        虞琪本来预计她听完会傻眼，会激动，会愤怒，最差也会难过一会儿，但谁知愈遥一点反应都没有。

        虽然在虞琪面前，愈遥表现得很平淡，但她内心还是有些许动。

        “如果事情顺利的话，那么那个女儿的出现，将会打乱周家现在的局势，她也会拥有继承权。所以不出意外的，周家两兄妹都急了，哥哥想的办法是娶那个女孩，这样家里的和平就还能维持下去。妹妹没办法娶女人，只能用怀柔政策，让女孩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和自己建立情谊，这样即使后面知情了，也很难翻脸夺权。”

        她一口气说完了，顺手拿起一旁接了半杯水的玻璃杯一饮而尽。

        愈遥刚要伸手去拍，她就缩回了手。

        “……”比抢家产重要的事，你是要去拯救银河系吗？

        “走吧，如果你真的不参与周家的事，也许我们也能成为朋友。”

        “你不是想知为什么周家兄妹都争相来接你吗？”虞琪眨了眨眼，示意她捧场。

        虞琪上车前，伸手了愈遥的脸。

        但虞琪的话让她意识到，这里不真实，这里不是家。

还想拉拢你，你猜猜，你代表的是什么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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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连串的姓氏抛到愈遥的上，她费了好大劲才对得上谁是谁。

        楼里的味也仄，虞琪借着灯光看愈遥，心里的不满到底是下去了点。

        正准备回去时，愈遥的余光，瞥到楼下另一个方向，静悄悄地停着另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

        愈遥问：“说完了，就这些？”

        她们两个边说，边打开单元楼的门，来接虞琪的车已经停在楼下，大型SUV也要在乱停乱放的老小区疼，好不容易才穿梭过一堆僵尸车，为虞琪敞开车门。

        车门敞开，车主靠在门边，看着这一幕，夜风过，起她耳边的碎发。

        虞琪从没见过这种人，顿时不满了：“你就没点反应？好歹我还选择了站你，你没点想法？”

        “为什么？”虞琪不解，“我知你家境不好，为了生活还经常去兼职，你不想要钱吗？”

        愈遥摇摇：“我有更重要的事情去，没时间抢家产。”

        愈遥在原地站了一会儿。

        好像只是听了一个故事会上的故事，没有在她平静的心上留下多少波澜。

        心黑如虞琪，也不由得因为这顿饭，对愈遥产生了些许怜悯：“也不知你这个不争不抢的子，要怎么在吃人不吐骨的周家兄妹手底下活下去。”

        第二个故事，开始了。

        虽然是白来一趟，但是愈遥的反应还是让她意外，甚至在权力倾轧中，她的不在意可谓清。

        她等了很久，有时候甚至分不清现实和虚幻，半梦半醒之间时尤其如此。

        什么王家李家，她都不认识也不熟，但有一件事情她很清楚：“你问的这个问题……不是我今天找你来要问你的吗？”

        她要把愈舒南带回真实的那个家，什么家产不家产的，对自己要的事有帮助吗？

        说通俗一点，就是：“好久没见到这么特别的女孩了”。

        她前倾，从愈遥手里勾过水壶，放到原有的位置上：“你。”

        “那是我的……算了。”愈遥没来得及阻止，收回了手。

        愈遥平静地把她手上快被碎的玻璃杯抽走：“如果你指望我拳打周子路，脚踢周子游，霸占周家家产，代替周远继承他的商业帝国的话，你现在可以换一个人了。”

        吃完晚饭，愈遥送虞琪下楼，老小区的楼昏暗，虞琪高高，差点撞到，被熟悉地形的愈遥拉了一把，避过了那个生了锈的牛箱。

        车门关上，车子发动起来，小心翼翼地离开。

        虞琪坐在愈遥的书桌椅上，丝毫不显尴尬：“有人站哥哥，有人站妹妹，我却不站他们任何一个人，我站……”

        “愈遥，”快走到一楼，虞琪从背后压了压她的肩膀，“如果有一天你混不下去了，可以来找我，虞家就算洗白失败，收容一个你还是绰绰有余的。”

        早春的气温，是带着气的冷，她下来没穿外套，只有一件长袖，没一会儿就冻清醒了。

        “……”愈遥面无表情，不知火怎么突然烧到自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