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学的时候，有一天放学，妈妈没有来校门口接我，我找了她很久，找了一晚上，最后在绍秋的床底下找到了她――她想杀了绍秋，但最后不仅没动手，人还疯了。”

        “她本接受的就是这样的教育，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绍秋一生都是不踏错一步的大家闺秀，算计我妈妈，是她人生中唯一的污点，也是她最愧疚的事情。”

        愈遥生气的时候，她的耐就好得出奇。

        愈遥想起那个疯疯癫癫的秦雅茗：“可她最终还是崩溃了。”

        “哦？那你又多大？”

        回去的路上，周子游三言两语就将秦雅茗和绍秋之间的恩怨和盘托出，她倒不觉得是什么家丑，何况之前已经答应过愈遥了。

        “在周家和秦家的默许推动下，我妈妈被当作礼物送给了周远，她向来将情绪闷在心底，即使被一直尊重的表姐算计，也不曾对绍秋发过火。可她脾气越好，那些人就越过分，周远总说她像一位故人，即使她再不愿意，也不肯放手。而后绍秋却先怀孕了，周子路生下来的那一年，我妈妈才怀上我。因为她不愿，所以最后也没落得个恶心的二太太的名，我也从小到大被人背后叫着私生子。”

        “同时她也是真心地，将周远视为天，天自然该在妹妹之上。”

        “是啊，如果绍秋一直对她很坏也就罢了，坏人坏到底，也就不会让人心里失衡。但绍秋对她很好，嘘寒问，无微不至，连对待我，也视如己出，最恶心的是，我能看出来是发自真心的，她是真心地――爱护着这个妹妹。”

        愈遥：“……那她还大度的。”

        “周远一开始只有绍秋一个妻子，两个人微末时互相扶持，一直陪伴到最后发家。”

        “我……”愈遥话脱口而出才意识到她在套话，懊恼地闭上嘴，她意识到和周子游吵这个是没有意义的，“开车，回你家，我要见雅茗姐。”

        因为那样子的她，和自己记忆中的愈舒南何其相像。

        “妈妈疯了以后，绍秋就有了些变化，以往她周家的大太太，堪称楷模，那之后她时常闭门不出，过两年后就和周远分居了，她还想来弥补我和我妈，但我妈不肯见她，一见到就发疯，就要自残。”

        “但是上世纪那会儿，一夫多妻制还没完全废除，绍秋生不出儿子，自觉有愧于周家，就算计了自己的表妹，也就是我妈妈秦雅茗，失于周远。”

        愈遥想起那个小心翼翼给自己倒水的女人，心里闪过一丝明悟，那或许就是秦雅茗未疯癫前的样子。

        周子游看她气急败坏了，转过去帮她系安全带，自然无比地亲上那双因为情绪而紧绷的，用尖将它捻开，安抚地缠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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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年轻，把事情想得太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