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秋的压力很大,她走到哪里,哪里的声音都是孩子孩子孩子,仿佛她只是孩子的容,不是一个人,按下按钮,嘟地一声,孩子就像小恐龙玩一样被弹簧弹出来,惊艳所有人。
秦雅茗茫然地摇摇,可绍秋接下来说的话,让她脸色煞白:“可是周远喜欢你,他一直在关注着你,我在他的书房里,找到了一叠你的照片。”
在青天白日下,秦雅茗不适地扭躲着直的阳光,绍秋下意识地跟以前一样,伸出手为她创造一片阴凉。
绍秋都不知自己怎么能坏成这样,她抓住了秦雅茗的手腕,在对方脸微红的时候,说出的话连自己都不齿:“雅茗,你喜欢周远吗?”
只是一大早,秦雅茗就消失不见,不知去向。
“姐姐,别走。”
但凡秦雅茗有一丝妄想,她都能达到三赢。
难以息,她又回到了那个街角,独坐在糕店门口,没有雨,天很晴,但绍秋却觉得,自己原本坦的心正在长出霉菌,生出青苔。
新婚之夜,绍秋是怀抱着自己的小妹妹睡过去的。
?s i mi sh u w u .com
她知周远想要一个孩子,或许是他喜欢孩子,或许是他觉得这个家里得有一个姓周的孩子,他空的基才能填满,总之,他想要个孩子。
秦雅茗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她,有种单纯的澄澈,像一面镜子,映照出人内心最不堪的想法。
短短四个字,她还是那样,不肯透出自己更多的情绪,只反复地说别走,好似也找不到别的理由留下绍秋。
她的动作像一针,刺在了秦雅茗的心脏上。
她叫不醒秦雅茗,却反被睡梦中的对方紧紧抱住,秦雅茗绵绵的声音带着哀求,起的眼睛里又出泪来,滴在绍秋新房的枕上,晕染出一片痕。
“姐姐。”她内心的呼唤好像被人听到了,真的有人坐到了自己的旁,递过来一个小糕,“虽然不是生日,但也可以吃糕。”
应酬完的周远一进门,就看到自己的新婚妻子,还有小姨子在拉扯,绍秋对他竖起了食指,叫他别发出声音,去别的地方休息。
婚礼当天,绍秋没见到秦雅茗,她找到了小姨询问,小姨却本也不知情。怀着复杂的心情,典礼结束后,绍秋卸完妆坐到新房里,却惊觉床上趴着一个酣睡的人,上有淡淡的酒气,那双睁开时像兔子一样可爱的眼睛此时闭上了,依稀能看出红。
“……如果这是姐姐想要的,那我愿意。”
阳光穿过玻璃,照在床榻上,玻璃上贴的大大的双喜字,一笔不差地落在床的正中央。
他的想法很传统,没有人会觉得有问题,连绍家人也跟着促绍秋,怎么还不怀孕,可不能只贪图玩乐,现在已经长大了,不是小孩了。
她脸不红心不地编织了蜘蛛网,一步步引秦雅茗上网,然后将对方掳掠回家。
和周远的婚姻很顺利,两人从没红过脸,周远也很上进,绍秋的父亲将他扶持起来以后就没过心,唯一的问题是,绍秋迟迟没有孕。
她本想为秦雅茗去买个糕,但周远恰巧打电话来,问她定制的婚纱取到了没有,看到实物喜不喜欢,绍秋的思绪被打乱,应和着回到了车上,再没来得及为她的小妹妹买那个迟到的生日糕。
她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秦雅茗,既期望她答应,又期望她不答应。
“所以,你想和他在一起吗?”
起,今天又是她的生日,自己缺席了。
“我不介意你们在一起,因为你是我最好的妹妹,你和我是一的,我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有点想吃糕了。
绍秋得到了她的承诺,心里却不如想象中轻快,反而失神了,她没发现,旁紧紧跟着的小妹妹也丢了魂,将手心掐得印出深深的月牙痕。
绍秋怔怔地,盯着那个投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