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筷子沾了喂你。”

        她现在感觉自己就是那个生错了别的哪吒。

        “那我就好想说啊，我藏不住事儿的，真讨厌，为什么要让我看到，她一定是故意的……”

        在这个时候，她特别希望来一个电话，不说什么都好，就算是周子游来骂自己撒气的也好，只要将自己从情绪的泥潭里拯救出来。

        沉雨神色平静地穿上鞋，拎着包走出门，摔开追出来的沉寰的手，为了节省时间，从楼梯下去了，好在她穿的是平底鞋，不是为了装门面的高跟鞋，这会儿走得飞快。

        “我不想喝酒，但我想陪陪你，你现在不开心，是吗？”

        手机真的震动起来。

        沉寰还准备追，被沉誉杰喊了回去。

        沉雨拿了起来，意外地看到褚莱的名字。

        “我要怎么忘啊，真的很炸裂……要不然你给我一棍子好了，一觉醒来，我就失忆的那种。”

        “我说一个消息你肯定不敢相信！”

        沉誉杰听到沉雨还算合，神色缓和了一些，但转看到沉雨还在那杵着，气就不打一来：“你妈养你那么大真是白养了，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说来听听。”

        “你就是太惯着她，没有了周家，她这样的有谁愿意要……”

        但自己已经还无可还，公司都给了沉寰，自己有的，只有那栋公寓。

        “什么事呀？”沉雨尽量摒弃掉自己的个人情绪，轻轻地问。

        “姐姐。”褚莱在电话那，听得出来气吁吁的，像是刚跑完步。

        “喝酒吧。”沉雨忽然说。

        冷风又刮过一波，将褚莱的答案卷起，在沉雨的心里飘飘然落下。

        她不想将因为家里这些恶心的事情而产生的黑色情绪，倾斜给这个生活和人一样单纯的女孩，但犹豫了几秒，沉雨还是按了接听。

        沉雨抿了抿嘴：“我可掌握不好那样的力度。”

        邱蔓从厨房出来打圆场：“菜还在热呢，热好了小雨再进来，这里面又是油又是烟的，对女孩子不好。再说了，小雨以后是要当太太的，哪有太太亲自下厨的？”

        他们不痛不的争执渐渐在耳边远去。

        褚莱“噫”了一声：“姐姐，你还记得我未成年吗？”

        她不想哭，不想觉得自己可怜。

        她小的时候以为哪吒是女孩，而且不知她为什么要剔骨还父、割肉还母，李靖托着塔再出现的时候，沉雨还小小地雀跃了一下，觉得哪吒的父亲没有放弃她，在不知什么会到的未来，他们会和解，到达大团圆。

        离开了父母家，沉雨茫然地在大街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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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和她有关的吗？那确实有可能，你藏一下，或者忘记吧。”

        所以靠在路边的行树上，零下五度的风将脸红，鼻也透出红，出来得急，围巾忘拿了，冷风灌进脖子里，大衣挡不住。

        “你这话说得好暧昧哦……”

        “但是我不知能不能说，说了周子游姐姐会不会把我灭口啊。”

简单说了下一天的经历，着重夸了一下沉雨，在交接工作方面的利落和稳健。

        或许是她今天已经够不顺了，在这点小事上，上天没有为难她。

        沉雨轻轻一笑：“那你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