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什么，掉光了叶子的胡杨？”

        愈遥无奈地摇：“忘记劝告你，少和别人建立不该有的交了。”

        “是我，但不一定是你。”愈遥深一口气，“我出入太多次了……神状态本来就不够稳定，就算通正常运转，也很难再支撑我来回几次。但你不一样，你是健壮、繁茂的，如果把离开这片大地的通比作一通往天空的阶梯，那你就是扎于此，却成长得足够高大的树。”

        画面一转，那双笑眼空无一物，死寂得好像看不见任何东西，只是执着地往前，刨起的，不知是黄土还是黑血。

漫干脆抱走愈遥的电脑，将屏幕啪地合上，在愈遥生气之前，讨好地贴贴：“老板，有比作业更重要的事情呀，比如解决我的疑惑。我知，你有好多事情没告诉我，但是我嘴很严，被外面那位抓住也不会松口的，告诉我嘛告诉我嘛～”

        她撒泼打的样子，让愈遥动作迟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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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努努嘴：“你那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感交之一，来啦。”

        “……你别诈我的衷心，好端端的，怎么就走不了了。”

        “哎呀，既然我长得那么高，那再待会儿也没事的。再说了，我也没你想的那么无牵无挂，我在这里也交了朋友，奇，你还记得吗？我们得好，你让我出去，我反倒舍不得她的……毕竟走了以后，就可能这辈子再也见不到面了。”

        “因为我试过。”愈遥言简意赅地说，“小南的意识昏睡，世界仍在运转，但出入通若隐若现。你还记得我们的来吗？我试过回到那里，有时能找到，有时无法进入。”

        刘漫的呼不自觉变慢：“你的意思是说，我们的意识，可能会被锁在这个世界里？”

        刘漫开了个不合时宜的玩笑，对上愈遥的眼神，没有怂，反而笑嘻嘻的。

        愈遥才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太过外了，她闭了闭眼，问了一句话：“刘漫，?      让你牵扯进这件事情，是我的错，但一切还有反悔的机会，你可以走。”

        “是真的，”愈遥看着她，眉宇间沉沉地压着情绪，“你是无辜的，再这样下去，我害怕我们都走不了，现在是最后的机会。”

        回过神来，刘漫觑着自己的脸色，声音逐渐降低，最后化为一句嘀咕：“不说就不说，干嘛跟死了爹一样……”

        像是很久以前怀着目的接近自己的周子游，每每弯着笑眼朝自己撒，试图将关系进一步的模样。

        “别光说我，我看你也没少建立。”刘漫叉起腰，正要逮到机会酸愈遥几下，门铃忽然响了。

        刘漫吓了一，以为是自己的没脸没惹怒了愈遥：“你别说气话啊，我可不上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