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反正丢人的不是我。”

        沈雨发现自己解锁了新的恶趣味，她故意挑动着文季禾的心弦：“蒋逸飞还剩一口气，你现在还可以捡起地上的枪给我一下，这样你也许还能蒋家的少。”

        文季禾涩着嗓子：“我不傻，你带我们走的时候，二少爷应该已经咽气了。”

        她从自己绒睡衣的兜里拿出一包牛肉干，还有一颗七彩玻璃纸包装的小巧糖果，放到周子游的手里：“蒋家的遗产……”

        沈雨是现场和蒋逸辞最不熟的人，但也正因为如此，看得最清晰：“她让你知这些，就是想借你的口告诉文季禾真相，试探文季禾最后的真心，很显然，试探失败以后她恼羞成怒了，打算拿你祭天。”

        周子游看了她一眼，对她多变的嘴脸感到恶心：“上车，你来找我不就为了一件事吗。”

        ”那你漂好了再给我呗。“虞琪这会儿又不是开学时和周子游争锋相对的嘴脸了，利益当前，她甚至可以捧周子游几句，“对你来讲不是顺手的事儿？”

        沈雨打电话叫来人将奇送了回家，给她留了联系方式，随后转向文季禾：“你没得选，蒋辉所在的位置告诉我。”

        “不傻就赶紧把地址发给我，我很忙，还要赶下一场。”

        她不知自己对蒋逸辞是什么感情，但一条小狗失去了主人，总归一时间无可依的。

        想了想，沈雨纠正了自己的猜测：“也不一定是你，反正按她那个子，你们两个总得死一个。”

        ……

        都怪周子游，走得那么干脆，烂摊子还得自己收。

        虞琪眨了眨眼睛，从来不知自己和周子游还存在着默契呢。

        沈雨叫人来，当着她的面将蒋逸辞的尸拖走，文季禾的手指微微抬起，却最终没有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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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得六神无主的模样，沈雨有些后悔带她来凑这个热闹：“别哭了，你刚才没发现吗？蒋逸辞的手已经抬起来了，她想抢过枪，一旦让她拿到手，第一个死的可能不是秦子游，而是你这个小白痴。”

        周子游刚系上安全带，车窗被敲响，虞琪那张脸出现在玻璃外，上还穿着睡衣，对着周子游的脸打了个哈欠，血盆大口像深渊一样。

        周子游将车窗降下，向她伸出手。

        就这么点破零食还想换一个蒋家，周子游轻嗤一声，没客气地将手握紧收了回来，调好座位往嘴里丢牛肉干：“不是要漂白？蒋家的生意全都乌漆嘛黑，除了我谁敢收。”

        “诶，可是我还没有礼服～”

        文季禾摘下了眼镜放在地上，自己坐在蒋逸辞的尸旁边，呆呆的没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