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遥的手放进口袋里,摩挲着手机背面,想到那张机票,没有别的情绪遮蔽,那段时间的苦闷似乎有了源。
假装漫不经心的眼睛在看到秦子游背后黑的枪口时,忽然瞪大,瞳孔扩大充满了惊恐,来不及思考,她下意识地一把将秦子游推到地上。
秦子游:“嗯。”
是亡海外的胡玮秋,那个狗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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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摔倒的一瞬间,空气中冷不丁响起撕裂空气的破空声,子弹飞驰而来,穿过秦子游原本在的位置,正中愈遥的眉心,她惊恐的表情凝固在脸上,重重向后砸到地上。
“直到养父和养母婚姻关系破裂,女孩才发现自己以为的解救,只是飘在天上的泡泡,戳破了,什么都没有留下。养母带她返回了那间福利院,却发现因为失火,那里已经被烧成了一把飞灰,警察说,除了小孩们以外的人,都被那场大火烧死。从附近的监控看,那些孩子是晚上偷跑出去贪玩,才逃过一劫,但也不知她们去了哪里,什么时候归家。”
“看到她过得很好,我也不想整日整夜地为过去的事情梦魇,真的真的,太累了……这件事以后,我可能真的,也是时候该,考虑自己要的事了。”
在过去的只有我。”
“很久以前……有两个小女孩,被双亲丢弃,在儿童福利院相识,那里不是天堂,只是比人间更低一级的生死交界。寒冷、饥饿也许都是人间常态,但待,是地狱的产物。”
等到话音停下,她戳了戳愈遥的脸颊:“那你呢,解脱了吗?”
愈遥认真地点:“在她的世界里,悲惨没有重来一遍,而是将所有创伤都修补得很好。”
愈遥的鼻子和脸颊被风出了红晕,像兔子一样。
“女孩每一年都会去警察局一趟,但每一年都没有曾经好友的消息,就像水滴汇入大海,再也找不到踪迹。”
对别人的人生故事,秦子游向来没什么兴趣,但她只用听,不用发表意见。
秦子游死死盯着开枪的方向,在一艘离她们比较近的轮船上,一击不中,那人急忙闪,入海里。
秦子游深深地看着她的眼睛,试图从那里面找到自己的痕迹,她要过自己的人生,但那人生规划里,是否有自己?
秦子游没有让自己受冻的习惯,一直将脸埋在围巾里,手也在手套里温度刚好,倒是也习惯了愈遥作践自己,她脱下一只手套拉起愈遥的手上,围巾没办法分成两份,干脆就取下来围在愈遥的脖子上,特意拉高了点挡住脸。
秦子游对她没有防备,猛地被推了一下,趔趄着摔到地上,手肘为了避震重重在水泥地上摩,疼得她倒一口冷气。
“她不是不想带自己的同伴走,只是……说这些好像是借口一样,但丈夫一直想要和妻子生一个属于他们自己的孩子,亦不想多生事端,惹得妻子工作之余还要烦忧,所以被领养的女孩一直以为自己的求助被养父接收,并且时有好消息传来。”
她抬起眼睛,试探地说:“如果你不介意,我想……”
“有一对夫妻来到了福利院,因为妻子想要领养一个继承人,两个小女孩中的一个于是动了心思,牢牢抓住了那只伸向地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