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舒南说:“一点点依赖,一点点不甘心,很多很多的喜欢,想留下她在边的那种喜欢。”
好像老鹰看着小鹰还没学会飞,就开始跌跌撞撞地用撞妈妈。
她没回答,而是反问秦子游:“你感觉不到吗?”
爱有许多种,恋人之间有爱情,家人之间有亲情,朋友之间有友情,要愈舒南准给出一个定义的话,她给不出来,亦亲亦友,似梦非梦。
好在手机里还有钱,钱包里也有不少现金,她迅速打了车,让司机用限速范围内最快的速度赶到机场。
地上放着一个行李箱,是摊开的,自己在这应该住了有一阵时间了,里面的衣服干净和不干净的区分得很好。
中间有一些电话打进来,愈遥通通无视,无非是医院让自己回去,要是平常她肯定不愿意给别人惹事,可一觉醒来,飞机上就要起飞了呀!
谁能忍住不上那班飞机?不它是飞往天国还是地狱?
她还找到了一本护照,正常人谁会出门携带护照?
她们是,真正灵魂相连的两个人。
受这本护照的启发,愈遥人脸识别解开手机,在短信里找到了意料之中的航班信息,时间……她将手机调到日历,心忍不住一,起飞时间居然就在两个小时后!
愈遥双手合十,眼神诚恳:“我在柜子上留了我的手机号,一切等我飞机落地后再说,我不会拖欠医药费的。”
……
这是医院,她认得,但自己为什么在医院,不知。
大约是为了让病人安静修养,病房里只有她一个人,但安静得有点过了,让人不安。
刚出去就遇到一个查房的小护士,差点和她面对面相撞。
她还连情况都没摸清楚,但血脉里不能迟到的本能已经涌动起来,从行李箱里将脏衣服全丢出来,换下病号服,拿起钱包和行李箱,她向外跑去。
自己是谁?不知。手里的东西叫手机,她知。
空无一人的病房内,女人茫然地坐在床上,无神的目光扫过边的陈设,激不起内心一点波澜。
,看着从自己灵魂上分割出来的这块肉,言之凿凿地质问自己。
女人在里面找到一个钱包,钱包夹层里放着自己的银行卡和份证,份证上的女生笑容清淡,衬衫纽扣一丝不苟系到了最上一颗,上面的名字叫:愈遥。
秦子游怔怔摸着自己的心口,那里涌动着太多情绪,太多太多,很难分出一点,去为自己这位造物主感同受。
小鹰儿天生就会护食,但愈舒南不是她的敌人,至少此刻已经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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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边说边往外跑,电梯太慢,她直接拎着行李箱从安全通蹬蹬蹬蹬地跑下去,虽然因为刚苏醒而晕目眩,但如果登机是进医院前的自己要的事情,那说明非常重要,醒来后的自己排除万难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