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吗?”
Zoe没有拒绝,坐在愈遥旁边把口罩摘下一半,吃饭斯文却又迅速,等到愈遥将视线从摩天轮上收回,她已经回了口罩,没给一个看清她的脸的机会。
Zoe将放在愈遥的耳边,愈遥是个对高度没那么感的人,直到现在她才发现对方比自己高一个。带着肉桂红酒味的热气扑在她的耳垂上,Zoe的声音又变成早晨叫自己陪她的时候那样沙哑,像是隐忍着什么薄的情绪导致的。
早上的低气压,一分源自于心情,另一分源自于饥饿,吃了东西后,Zoe能感觉到自己奇异地有点开心,因为这种开心她又有点不开心。
愈遥只好回答,何况她也没打算抵赖:“是真的。”
听到她没吃就够了,别的都不重要,愈遥跑到热红酒隔的摊位上买了一份鹅肝法棍,端着盘子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抬能看到河边高大的摩天轮在运转,飘飘扬扬的雪花下,看不清摩天轮里的人们表情如何,但愈遥希望她们都是幸福的。
不是,这么纯情的吗?
“你刚才说邀请我舞,是真的吗?”
她想歉,Zoe却忽然转向外走,不知是生气了还是别的,愈遥赶紧跟了上去,哭笑不得:“我不是故意的,这里你人生地不熟的,别乱跑。”
只是一餐饭而已,只是一杯酒而已。
她们似乎来到了乐队表演的地方,在空地上,周围两两成队的游人们随着爵士乐的旋律闲适地摇摆,愈遥和Zoe的动作不突兀,甚至完美入舞动的人群里。
Zoe像是第一次认识她一样,歪着研究她上是不是有外星病毒:“没吃,你还要请我吃饭?我是民宿的客人,你陪我一天,还不成还要倒贴钱。”
一个没想到真的能摸到,另一个没想到真的被摸了,都愣在了原地。
“给我的?”Zoe抱着手臂站在她背后,无声无息地冷眼驱赶着试图过来搭讪的白男,伸手接过愈遥递过来的巧克力,不自在地抱在怀里,有意强调,“可是我没给你买礼物哦,我也没有想买的东西。”
乐队演奏的平台有遮挡,但观赏的空地没有,雪花落在舞的人们上,落在她们的睫上,因为温度而无法化,像一个个冬日灵一样,在红绿夹杂的背景下轻盈跃动。
Zoe一缩,愈遥的手掉到她羽绒服领口的一截脖颈,眼看着白腻的肤瞬间蔓延上红色,愈遥赶紧收回手,下意识倒退几步。
比起她欠自己的,这算什么?
一只手揽在了愈遥的腰间,Zoe闭上了眼睛,就这样将放在她的肩膀上,抛去一切过去,只随着此刻、当下、现在的鼓点舞蹈。
“没关系,是我想送的。”愈遥看她故意装着冷漠的模样,手地伸手去摸她的。
愈遥连市集,挑选了一个自己喜欢的香薰蜡烛,给Zoe买了一盒包装美的巧克力,最后给周姐买了一帽子。
心里是这么想的,但和愈遥并肩同行,目光落到她挑选小饰品的认真的侧脸时,嘴角不受控制地牵引着向上,好在有口罩的遮挡,连同自己,谁也没有发现。
热气化,消失不见。
愈遥莫名有点心慌:“Zoe……”
不知是不是刚才下肚的酒让人有点失控,Zoe忽然猛地停住,转拉住愈遥的手,往自己这边一带,两人顷刻间几乎紧贴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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