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闻到了对方上的淡雅的香气，压下”砰砰”乱的心脏，克制住颤动的眼珠，用乐呵呵的语调掩盖那再一次被轻易挑起的心动。

        手指抚过眼下的时候，姜琳下意识地闭上了眼，感受到那微凉的手指宛如羽般轻抚在眼窝的位置。

次强调。

        姜妈妈听得一愣一愣的，姜琳看她老爸也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终于发飙了。

        “妈你在我房间门口抽什么疯呢？别打扰我学习了，我发现你就是我学习上的绊脚石。”

        “昨晚几点睡的？黑眼圈都出来了。”

        她挠着因装载知识过多而发胀的脑袋，烦躁地吼。

        沈清瑶把她献宝的练习册、试卷、笔记本放到一边，轻轻抬起她的下巴。

        “听见没有！！！！再不走我就要发疯了！！！！”

        “砰——”地一声把门给带上了。

        等门口清净了，姜琳一秒恢复正常，甚至冷冷地翻了个白眼。

        “老豆你赶紧把你媳妇拉走，多给她买俩包，别让她一天到晚闲着没事在我门口念念叨叨的，我还要学习呢！我要是省联考全校排名进不到前600名，我就要去珠江了！！！！”

        比满脸黑线脸更黑的是姜琳，姜琳已经在里面忍他们两个很久了，忍无可忍后终于冲过来，把门一拧。

        “说不定她脑壳开窍了。”姜爸爸嘿嘿笑了一下。

        “不，说不定她被什么脏东西附了！以我对她的了解，就算她老娘我嗝屁了，她都不可能认真学习的！”

        “两点多，睡了六个钟，八点起的，白天一共灌了两大杯黑咖，现在神着呢。”

        姜琳不知沈清瑶突然此举为何，墨色的眼瞳有些慌乱地转着，长而略疏的眼睫扑扇着。

        说罢她白眼一翻，双手卡着脖子，吐着，膝盖内扣，眼看着就要一歪一扭，一摇一晃地跟丧尸似地走过来了。

        周日晚，姜琳兴致地跟沈清瑶汇报自己的辉煌战绩——错题记录、拆分以及吃透，写满的卷子，不会的提前用红圈标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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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近的距离不仅放大了她清丽柔和的五官，也放大了她眉眼之间挥之不去的担忧。

        ......

        姜妈妈一拳砸在老公手臂上，信誓旦旦。

        她昨天从沈清瑶家回到自己家后，又打鸡血似地学了一晚，周日抓紧学到最后一秒才来学校。

        姜爸爸满脸黑线，“也别这么咒自己。”

        “你不觉得很稀奇吗？你不觉得这完完全全不可能是你女儿的作风吗？”

        她老豆护着她老妈，顺便给她脑袋来了一下，“别整那死出。”

        眼下冒出憔悴的乌青，内双的眼水成了外双，随着睁眼的动作往里折，闭眼的时候又往外翻，双眼的褶皱深深地卡进去，在眼尾划出一长长的小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