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名盗贼没理睬同伴的吆喝,自顾自往楼梯上走,边爬台阶边用找到的一柄刮刀敲击掌心。
因为跑得太急,他立刻被地上的椅子绊倒了,重重甩出去磕在地上。他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勉强撑起上,发现那柄刮刀深深插在他的心口,只剩下半个刀柄在外面。
这三人既是盗贼,也是迷路的旅人,躲避着庄园外的雾和大雨,鞋袜泥泞,疲惫不堪。他们和你走了一条同样的路线,从大门穿过花园抵达城堡住宅,只比你晚十多分钟。
丹那诡异的喀喀声还在持续,但已经趋于微弱。有重物倒地声发出,杰克不敢揣测倒下的是丹还是约翰。他心里充满怨恨和恐惧。
他两颗眼球暴突布满血丝,整个都在拼命颤抖,原本红的脸色迅速灰败下去。旁边离得近的约翰被这诡异的场景吓了一大,不敢上手,但考虑到两人之间的亲戚关系,短暂思索后还是握住丹紧掐在间的手,拼命的想把这只手抠开。
都打开了。
由于你转太快,所以并没有看到瓷像嘴角抬起的一丝微笑。
你走到瓷像前,捡起这块美的纱,掸了掸上面的灰尘,把它折叠整理成原先的两层,重新盖住瓷像的面孔,又蹲下来捡烛台。
就好像约翰砸向丹的手的那一下,是砸在了他自己上那样。
你拍打着被子和枕,把它们整理好,脱掉鞋子上床,把自己紧裹到被子里。
杰克魂飞魄散,也不想着上楼梯了,转就往城堡大门跑。
他恶意笑着:“嘿!有人开了灯,让我看看这房子里有没有女人……”
次日早晨,当你下楼的时候,看到淡白纱完全落下来,堆积在瓷像脚边。那两只残破的椅子也变换了位置,把地毯刮出长长痕迹,烛台摔在地上,而城堡的两扇大门完全对外敞开着。
他刚狠命砸了一下,忽然眼冒金星天旋地转的往地上栽。站在楼梯上的杰克清清楚楚看见,在约翰后脑勺上凭空出现一狰狞的伤口,鲜血止不住的往下,已经到脖子浸了麻布上衣的领口。
杰克感到他的温随鲜血失,还想往门口爬,但怎么爬都爬不动。他挣扎着回,隐约看到紫红色的地毯里伸出一只淌血的手,牢牢牵住他的脚踝。
被子充斥着一的霉味,被面上绣满藤蔓图案,这凹凸不平的刺绣让你觉得它盖到上一定会很不舒服。但你也深知出门在外,能找到一个地方落脚已经算是很幸运,所以没有要求更多。
你感到一丝愧疚,看来是昨晚你太过心,忘记关门,让风了进来,这才导致了门厅这副凌乱的场面。
约翰使出吃的劲,快把丹的指骨都掰断了,还没能把这只手从间掰开,又飞奔到摆柜上举起烛台奔过来往丹的手上砸。
当你拉窗帘,打开电闸的时候,这伙盗贼正站在桥上费力抠弄栏杆上的雕塑,悔恨在路途上丢失了短刀,不然就可以把上边的宝石撬下来装进口袋。而城堡骤然亮起的灯光引了他们的注意力,使他们放弃了花园里的装饰,转而奔向城堡大门。
为首的盗贼盯上了摆柜上的鎏金烛台和花瓶,以及柜子上的金饰。他东摸摸西摸摸,掂量着这些陈设的价值,高声招呼同伴:“杰克,丹,走!我们找张桌布,把这些好东西都包起来!”
你翻找了一会儿,在套房的一只储物柜里找到被子和枕。
你沉入香甜的睡梦,完全不知有一伙人也进入了这座庄园。
跟开灯后的你一样,这三个盗贼刚进城堡,就被门厅家和陈设的豪华震撼了。
不会断电吧,不知这里的电力储备是什么样的,你忧愁地想着。但是疲惫侵袭着你的,你不愿意再下楼寻找理这个问题的办法了。
这就是出现在他眼里的最后一幕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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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盗贼才爬了几级台阶,同伴间悚然的咔咔声使他狐疑停住脚步回。
一名盗贼则第一时间注意到门厅中间的那尊瓷像,眼睛发亮。他暴的扯下那块缀满珍珠和水晶的纱,接着急不可耐的去撕扯瓷像上的长袍。
如果你在门厅再耽搁一会儿,就会和这伙盗贼当面撞上了。
站在瓷像前的盗贼丹那只伸向瓷像的手紧绷扭曲成一个怪异的形态,以完全不符合人生理角度的姿势回扭过来,紧抠住他自己的咙,掐得他半截都伸出来,咙里发出喀咙喀咙的怪响。
水晶吊灯的光忽然熄灭了,整个门厅陷入到完全的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