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得错了,便上来,若是不认错,便出去跪着。”叶唯安轻哼一声。
池镜当年是文状元,今日亦是站在文官权势峰的。
叶唯安给他台阶下,他自是顺坡下驴,忙不迭翻上床,满心欢喜将叶唯安搂进怀中。
真惹得她发怒,王权之下,臣子与布衣无异。
叶唯安心中动容,若说当年私召状元郎入侍寝,是她脑子发热,未曾了解便贪恋他容貌段,那今日她再召他进,便是看见他多年来心如明镜清廉内敛,绝非俗物,才对他青眼有加。
心慌意乱之下,他顾不得什么王权礼法,连忙便去拉叶唯安的手:“殿下,微臣对殿下多年来忠心耿耿,臣心日月可鉴,绝非殿下所说那般!微臣・・・・・・当真只是怕惹得朝臣非议,微臣孑然一,无牵无挂,入朝为官自是将命忠心皆交付于殿下,旁人说什么,微臣不甚在意,可殿下是为明君,微臣・・・・・・怎忍心见史官落下一笔殿下的不好?”
池镜一次两次转不过弯,三次却不会了。
思量片刻,叶唯安还是转过,凤眸怨看着池镜,吐出嗔怪却更像撒的话语:“往后不许那般说了。”
见她心,池镜总算松一口气,也知小凤凰脾气难琢磨,连忙点应下:“再不那般说了,微臣只听殿下的话。”
要彻查朝堂官员,除却吏尚书,还有谁去合适?”
打过了之后,叶唯安还觉不解气,又愤愤:“本已然说过,朝堂是朝堂,私情是私情,朝政大事不可儿戏,倘若你当真觉着本是将你当面首,本这便摘了你的乌纱帽,绑你进公主府去个面首。”
今天大家都放假了吧?那就不设定时了~
今日这般,应当是阿枝心中是有他一席之地的。
“本在这朝堂上有何清誉可言?!你们这群文官不是向来爱去父王面前说本狂妄,说本跋扈么?”叶唯安越想越气,索一脚将池镜踹下床,闷闷不乐裹着被子翻了个。
她图的,不就是这点君子风骨么?
她参政至今,已经不知在父王那拿了多少弹劾她的奏折回来,尽是出自文官手笔。
不能那样,他的阿枝那么好,他的阿枝一心为国为民,他不能成为阿枝的污点。
旁人怎么说她,她心中只当蝼蚁叫唤,懒得去,可偏偏池镜说什么,她就是在意得很。
永宁公主在朝政上是说一不二,连势力大如左相,如今也被她连起,更别说池镜现下权势再大,也不如当时左相。
池镜跪在床前,见叶唯安不肯看他,心中更是慌乱。
否则依阿枝的子,他说那些大逆不的话,只怕早就被她丢出去,斩首示众了。
不过虽是打他,却也没用多少力气,只当是个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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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镜见她气恼,抿缄默片刻,只能好声哄:“殿下・・・・・・微臣不是、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殿下为掌权者,是要公允在心,微臣只是怕平白污了殿下清誉。”
她哪里有什么清誉可言?这群文官向来看不惯她,池镜一句清誉,不是反讽是什么?
他不仅怕自己再无希望娶她,更怕自己成为那无情史书上,永宁公主的污点。
真要说起来,池镜三番两次推脱,也是他恪守公正之,不愿以色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