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笙是失去记忆,却不是变成不能思考的傻瓜,锐聪慧是刻在他骨子里的本能。
森林太郎不知第多少次暗叹“一碰到这人就理智下线”,他凑上前去亲吻少年侧颈,在莹白如玉的肌肤上烙下一个个暧昧水痕,抢在另一个男
因为不安,所以用仅剩的手段希望将唯二熟悉的两个人牢牢束缚在边,尽付出自己的也在所不惜。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生出内疚和责备,内疚是因为偌笙,责备是对着自己的。
偌笙有些微醺了。
也是因为不安,所以即便察觉他们之间气氛怪异,也下意识当看不见。
以偌笙的本一般不会主动求欢,更何况他现在就是白纸一张,哪有那么多成年人的情趣,今天竟然主动脱光衣服发出邀请,恐怕还是因为不安吧。
细细的啄吻极尽耐心温柔,难以想象这样一个冰冷如冬日钢铁的男人会有如此柔和的一面,他的嗓音低沉磁,就和他这个人一样言出必行,带着令人信服的力量。
被单堆在脚下早已起不到任何遮蔽作用,福泽谕吉用温驱散少年的凉意,大掌落在光后背只觉指腹一片细腻柔,稍动一动都担心常年握剑产生的厚茧刮破少年肌肤,他仔细检查怀中人有没有因意外受到伤害,完全没脑后袭来的劲风。
森林太郎铁青着脸,没有阻止。
个进门,福泽谕吉跟在后,两人都在门口,森林太郎反手就要拍门,才不厚重木板会不会撞坏同期鼻子,福泽谕吉反应比他更快,小臂挡住拍上脸的门板,形一闪便进入门内,同时另一只手一扯一拽,斯文俊秀的森军医就像放飞的风筝被扔向门外。
“别怕。”
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森林太郎呕得要死,面上朝偌笙绽放一个笑容,温声安抚:“我们闹着玩的,你看,这不是没事嘛。”
由于太过心急不小心被被单绊倒,他啊了一声,睁大眼看着地板离自己越来越近,就在等待痛楚来临时,偌笙落入一个雪松气味的怀抱。
偌笙不明白好端端的怎么说打就打起来,急忙上前阻拦,“别打,别打了!”
一吻结束,偌笙的变得无比艳水,把自己缩在温宽阔的怀抱,偌笙终于问出自己的疑惑,“我们不是恋人吗?”
因为不安,所以用尽所有手段讨好他们,请求他们不要抛下他。
森林太郎当然也不是吃素的,折挡住攻击,出手动作招招狠辣刁钻,两人围绕房门争斗起来,都想把对方扔出门外,都不想对方靠近床上少年,那只脚向前一步下秒就被打压回原地。
这段时间两人为争夺偌笙背地里不知互相给对方下过多少绊子,到最后谁都没有真正沾到便宜,却忘记失去记忆的人面对陌生的环境脑袋中一片空白,会感到不安,本能寻求来自亲近之人的安抚,而他们却在想方设法排挤掉对方,忽略了偌笙无声的求助,以致于偌笙内心的惶恐和不安不断扩大。
偌笙细白的手指抓握几下,乖巧地扬起下巴张开红,任由男人长尖带着几分青涩莽撞地闯进自己门,不住轻颤的眼睫终于安定下来。
仿若没有察觉后危险,福泽谕吉看也不看森林太郎一眼,他拿起被单替偌笙披上,仔细掩住隙,见怀里人低沉默,望着那圆可爱的发旋,他想了想,抬起少年小巧下巴吻了上去。
偌笙见状松口气,脸上犹带后怕。
这样一个骄傲倔强的人,什么时候低声下气讨好过别人。
无论森林太郎还是福泽谕吉虽遵从私心用卑劣的手段将这人抢夺到边,却从没想过打碎这人一傲骨。
刚才争斗正酣福泽谕吉忽然抽离去,森林太郎也看见了,只是他没有福泽谕吉形快,只能眼睁睁看着福泽谕吉在他眼子底下来个英雄救美。
“瑜、谕吉!”葱白手指不自觉攥紧男人衣襟,将整洁宽大的和服攥出折痕,少年仰望着托举中自己的男人,满眼都英俊沉默的面孔,温怀抱包裹着,好闻的雪松气息无孔不入侵入呼和肤,青年半长的银发落在他赤肩,凉凉的,带来绵长细密的酥麻。
森林太郎快气死,存心要给福泽谕吉一个教训,也就没有收住去势,任由招式袭向福泽谕吉,只是看着偌笙眼里倒映出来的自己袭向福泽谕吉的模样,森林太郎到底不到不不顾,在利刃给银发脑袋开瓢前刻收回手术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