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违了,旅行者,哦,现在该称呼您为「公主殿下」,”渊上点了点,他的声音似乎在笑,但她无法出从他脸上看出任何表情,“您先不要气血上涌急着揍我,王子殿下很担心您,我今天只是作为您在这唯二的熟人过来探望的,并没有随携带掉落素材。”
“他还在乎我的感受?在他看来我不过是个碍事的拖油瓶罢了,”转折回卧室披了件外套后,荧一脸没好气地反问,想到来者是客,她还是泡了一杯茶放在了茶几上,“请用。”
“多谢款待,您怎么会这么想?殿下自然最是在乎您的感受,”渊上捧起茶杯喝了一口,甚是欣地说,他巨大的手着小小的杯子,显得有些稽,“我可以拍张照跟同僚显摆吗?”
“…请便,什么公主殿下…别这么叫我,我可没王位要继承,劳驾挪一挪尊,”她也不跟正在举着留影机自拍的渊上见外,径直坐到了他旁边煽风点火,“一回见二回熟,咱们这第三回见便是战友了,不如你我二人合谋把他搞下台,你篡位当深渊首领如何?”
“是时候摈弃落后封建的君主制了,渊上同志。”
“…您这兄妹阋墙怎么还殃及池鱼祸水东引了呢,卑职觉得个小小文员就好的,不用担事还能摸鱼,”渊上也自知自己的型占地方,收起留影机后很有眼力劲地变作了之前的那副稻妻书生模样,他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这回真的不能再放水了,王子殿下看着呢。”
“你们要多少钱才肯离开我的哥哥?”她甩出了一张纸拍在渊上面前的茶几上,“这是北国银行的支票,数字自己填。”
“我们之间的关系不是金钱能衡量的……怎么说得我们像破坏别人家庭的外遇一样!”渊上哭笑不得地起那张纸晃了晃,“您这北国银行支票看起来隐约有些许像空白便签纸。”
…可不就是外遇么,搞得她现在像个外人。
“那放我出去,不然我跟他说你试图勾引我谋求上位当他妹夫。”她放弃和谈,友善地同他打着商量。
“王子殿下会相信我的忠贞的!”没想到她会想出这般下作的手段来污蔑他,渊上立刻紧紧捂住了自己的衣襟,花容失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殿下您这是在残害忠良!”
“…他不会的,我保证,”荧摁了摁指关节,发出咔咔的响声,突然手好,想揍人,“毕竟我一见到你便「血气上涌」呢。”
“公主殿下,看在我每天还加班加点为王子殿下试菜的份上您就放过我吧,您舍得我被您重度妹控的兄长灭口吗?”
“妹控这个词你是从哪里学来的暂且不提,试菜又是怎么一回事?”荧停下了伸向他的魔爪。
“自从您来了,王子殿下就苦练厨艺,但他光练不吃,喊我们挨个来试菜,您瞧瞧我这张俊脸,都丰腴了不少。”
渊上指了指自己的脸,她努力打量了一番,没看出来区别,路人脸不都长这样吗?
空自己的尝不出味来吗?
他到底…一个人都经历了些什么啊。
“你老实交代,他收集的那些照片是不是你偷拍的?”她避开渊上探究的眼神,转移了话题。
“欸嘿~毕竟在下只是个柔弱文员,也有其他同事的辛勤付出啦。”
“你就没被我边的朋友抓到过吗?”荧忍不住吐槽。
“他们中有的人留意到了啊,但看我们没什么恶意,也就没有深究,”渊上回忆了一下,“这么多年了,大家应该早就习惯了吧。就像家长担心学校里的孩子,偶尔扒在学校围栏边上窥探一下也没什么。”
……好可怕的家长。
他们要不要这么心照不宣…合着只有她本人没发现,哦,还有个派蒙垫背,她又找到了一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