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后仿佛长了双眼睛,都未回便已发现她在外面偷看。
“在想什么?”
不过她也欺负了他,姑且算是扯平了。
他果然还是最不擅长应对她,刚才也不过是在强装镇定。
荧放下无谓的面子,厚着脸从后抱住他,把脸贴在了他单薄的脊背上,姑且算是互相给了对方一个台阶下。
是她昨天兴奋到忘乎所以,所以忽视了空对她的看法,哥哥的「喜欢」和她的「喜欢」,真的是同一种吗?
他们就该永远是成双成对的模样。
荧紧盯着他,试图从这张平静的脸上找出一丝破绽。
鸟烧煎得香甜可口,可见菜之人的用心。
“哥哥…还想吃……”
“几分钟都等不急了吗?张嘴…啊~”
昨晚…他表现得一点都不像个温柔沉稳的哥哥,还一直对她撒…她一定对他很失望。
一回到家就被她这样一脸求不满地盯着看…是又想像昨晚那样对他吗?他的妹妹…到底是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么好色的孩子啊?
空的僵了一下,随即很快恢复正常,继续用刀切着案板上的鸟烧:“了鸟烧,松茸酿肉卷,还有黄油煎鱼。”
那两套衣服自打出来,就是一对的,失去力量之后,她与他最后的联系就只剩下血缘,以及那套衣服了,不知是不是双子间的默契,哪怕分别这么多年,他们都没有过换下那套衣服的想法。
她再也无法忍耐和空的冷战了。
苦于如何理自己家物发情期,就差检索「如何教导小狗不要抱」、「小猫晚上老是叫怎么办」了。
“今晚吃什么?”
刚才对她也和对待小猫小狗差不多态度。
等她吃完,他刚想收回手,指尖却被她给住了。
待她悻悻离去后,空才垂眸看向自己的手,嘴角不自觉地勾出了一个苦涩的笑。
“…饭好了哦。”
他原以为她再也不会愿意碰他了,在经历了昨晚的那些事后。
由他温所带来的幸福与满足,堪比下雪天揣在手心里取的烤山芋,抚了她不安的心绪。
“好啦,别闹了,小心油溅到你,”往她嘴里又了一块鸟烧,空不动声色地抽出手笑促,“你是换牙期的小孩子吗,这么大了还吃手?是把我的手也当成鸟烧了么,偷吃完了就洗手去,准备吃饭了。”
如果喜欢的不是哥哥就好了,她糟糕的真面目全宇宙都没人比他更清楚。
自从离开了故乡,她和哥哥就一直是那旅者的装束。
认着昨晚的一切,却擅自默认他们已经和好。
在沙发上躺着无聊,荧蹑手蹑脚地摸到了厨房门口。
空一回家就换了家居服,恍惚间,她都有点分不清现在是在以前的家里还是在提瓦特了。
空摸了摸自己害羞到发的耳朵,动摇的心情,差一点…就被发现了。
然而,她用一个拥抱宽恕了他。
“肚子饿了吗?很快就好,桌子上有点心,你先垫一垫,不要吃太多,一会吃不下饭。”
哥哥上贯有的气味充盈在鼻间,熟悉的力量随着的接再次涌入了内。
…无赖。
就像昨晚她伏在他间的那样。
还提起什么换牙期…她确实有听大人们说她小时候换牙期总是喜欢抱着哥哥啃的事情…但空又是怎么知的,他难还记得?
空拿起一块鸟烧喂到她嘴边,她就着他的手吃了起来。
荧自暴自弃地扑倒在沙发上,将脸埋入了抱枕中。
荧看着厨房里忙活饭的空,忿忿地在心里骂。
荧捂着发红的耳廓,抄起手里的抱枕反手朝他砸去:“
他怎么能到这么若无其事的?昨天在床上哭哭啼啼的难是她?
为什么不愿意回应她的感情呢?她不觉得哥哥是那种会在意别人眼光的人,也没有人能指摘他们。
她似乎从来都没怎么考虑过他的感受,只是一味地在他边任撒索取,或许他早就烦透了她,只是习惯地纵容她。
“要吃鸟烧,哥哥喂我。”她双臂环着着他细窄的腰晃了晃,撒。
…好想死。
空怎么能这么冷静地应付她?虽然她试探他的手段是很拙劣,但在他眼中,她就没有一点引力吗?
轻轻的低喃伴随着温热的吐息拂过耳际,钻进了她的耳朵里。
柔的缠绕上他的指节,扫过指腹,酥麻的感顺着手指如野火般迅速蔓延至全。
颓丧的念一个接着一个涌了上来。
“…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