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账报销吗,至于这么小气买个书还卡审。”
荧翻了翻那堆厕纸,觉得没一本能看,空以前可从没过她买什么书,现在怎么开始在意了?
“堂兄也就算了,义兄继兄也能算是兄妹?撑死了只能算青梅竹吧。”
“也不能这么说…感情上「我只把你当妹妹看待」姑且也能算是兄妹……”
“不要什么都来蹭兄妹名啊……”
她又翻开一本,略扫了眼便放下了,随即痛苦地捂住了眼睛。
“为什么女向小说还有雌竞剧情?厕品!需要靠刻薄地描写一个卑劣的扁平工人当垫脚石才能衬托出主人公与众不同的魅力高光,这主角塑造得该有多失败?”
“殿下息怒,这些书能发行销售,也证明了它确实有受众有市场。据我所知,现在的人生活压力都很大,通过阅读此类爽文来获得打脸的快感也是一种极为高效的解压方式。”
渊上宽。
“我知,但没有人生来就该是别人的陪衬——”
“殿下,世界上哪有这么多的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双赢?只要有望,就会有无止尽的斗争,”渊上用一种看天真孩童的慈爱眼神看着她,“正如您和教团,不也是站在对立面吗?我们这些反派所追寻的,从来都与您想保护的相悖啊,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享受「平等」待遇这种「特权」的。”
她还要反驳,就听到了空开门的声音,只好闭上了嘴。
“又在欺负渊上了?”
空笑着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他将一沓审批好的文件递给渊上:“抱歉,今天居家办公只能劳烦你跑一趟了。”
一向勤勤恳恳恨不得一年357天上工的王子殿下,旷工了。
“干嘛用这种看祸国妖妃的眼神看着我?”荧心虚地避开了渊上狐疑的眼神,“你们黑心教团把我哥哥都压榨成什么样了,再不强行让他放个假人都要被你们剥削坏了!”
渊上忽感他们间的战友情同志情已经遭到叛变,不复存在了。
送走心碎的渊上后,空坐到沙发上,摸了摸荧的脑袋:“怎么这副表情,和渊上玩得不开心吗?”
昨天答应了妹妹今天会休假陪她,空只好让渊上将需要批复的文书送过来了。
书都被没收了,能开心得起来才怪,渊上这个叛徒,辜负了组织对他的期许和信任。
荧将枕在空大上,忽然说:“哥哥以后还是散着发吧。”
“为什么?以前不是最喜欢帮我扎辫子吗。”
他目光温柔地望着她。
“感觉哥哥不扎发时有一种事后新妻的气质。”
“…以后少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书。”
空恨不得将她这张胡言乱语的嘴捂上。
她却先发制人,住了他的一缕长发:“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的书是不是被你给缴了?”
除了第一次让渊上带的书没被他检查,之后每次带来的书或多或少都有缺失。
她可是特意嘱咐过要渊上帮她带《机巧少年》的第二册,结果等了好几天一直没拿到。
“有哥哥还不够吗?”
空抽时间将从渊上手中截获的那些书都读了一遍,危机感顿起,每本书的主角他几乎都能从她边的「同伴」里找出原型来。
诸如《喜欢的不是家主而是我吗》《雪鹤大小姐想让我告白》《浪客剑叶》之类的。
在他看来都是毒草。
“哥哥是哥哥,小说是小说。”
她显然没领悟到他这句话的更深层意思。
“你平日里看的那些书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空了眉心,“这次实在是太——不堪入目了,我竟不知你的兴趣范围已经广泛到了…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