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听说了吗?前几个月有个大师上山收妖,至今毫无音讯。莫不是被那狐妖给吃了吧?”
“是这样吗?怎么我听说是那大师动了凡心自愿上山入赘狐妖了?”
“听说了吗?狐妖和一个和尚成了亲,据说生了个小狐妖,咱这附近要被妖jing1霸占了。”
“听说了吗?那个狐妖和大师生了对双胞胎,听说是一个狐狸一个人,啧啧啧。”
“听说了吗?那狐妖始乱终弃,和大师成了亲还经常下山勾三搭四,大师也奈何不了他,作孽哟。”
“听说了吗?“
“没听说。”晏明绪淡淡dao,再不去guan那四起的liu言蜚语,拖着在他shen后狂笑不止的简隋英直奔近郊的另一chu1山峰去了。
“诶诶诶,老不正经?”简隋英打量着晏明绪的眉心微蹙,又想起数月和晏明绪相chu1,这人不仅装的一本正经guimao的很,生怕这仙君一个不忿夷平了整座山,叫了几声,那晏明绪始终垂tou不语。
简隋英琢磨了一下,随后啧了声唤dao。“晏明绪。”
“嗯?”
“……”简隋英白了晏明绪一眼继续dao。“谣言兴于愚者,止于智者,不必在意。”
“你倒看得开。”晏明绪神色倒是没有任何变化,只是不动声色的看了简隋英一眼,又扭开脸一本正经dao。“dao理人人都懂,只未免觉得污耳。本以为你这个xing子会率先发难,此番看来……”晏明绪摇了摇tou不再言语。
“切,我听过的liu言肯定比你听过的难听数百数千倍,若事事都在意,还过不过啦。”
晏明绪垂手思索一番,再次摇了摇tou,嘴角已浮上一丝笑意,不咸不淡的又嗯了声,大步迈向了那重峦叠嶂的山峰。
若说他们因何来此,倒是有一番缘由。
那日晏明绪向简隋英提议带去天上修行遭拒后便思付着离开,岂料他刚踏出dong门半步,不知哪来的雷阵阵下劈而来,若非这晏明绪tui脚利落,他踏出去那半只脚怕早已被劈了个外焦里nen,晏明绪定睛望去,天上万里无云,只堪堪降下这天雷在这群山附近,心dao这雷来的蹊跷,无奈向前来送他的简隋英一摊手。“可否容在下在此休整一番,顺便探查这天雷因何而起?”
晏明绪言辞客气,况且这雷劈的震天响,纵使简隋英对晏明绪心存不满,倒也不至于把晏明绪弄出去平白挨了雷劈,便也传人打点好了晏明绪的住chu1,这一住便是数月,外面的雷也朝着这群山劈了数月。
虽然叨扰,但简隋英倒也没亏待了晏明绪,每日只顾好酒好肉送了过去,只是这晏明绪素日习惯了辟谷,数千年不曾尝过食物究竟为何滋味,从不曾下箸,只见着简隋英从不曾忌口提点过一次。“九尾狐乃天地灵物,若一味贪图口腹享乐岂不污了你这灵气?”
简隋英听闻嗤笑半晌才缓缓开口dao。“那我问你,你日日修仙所谓何事?”
“自是为了……”晏明绪哽住,细细思索了他数千年的修行究竟为何,只想到最初修仙乃是师从一位老僧,老僧只说他尘缘未断,并不要求他出家为僧,只略教了他些修行法门。可等那老僧超脱成仙后,他也只是继续跟从这老僧的老路,乃至于从未思考过为何修仙,索xing反问dao。“苦修百年修成人形又为何?难dao不求成仙?”
“成仙有什么好?”简隋英说着将手边的茶一饮而尽,又瞥了眼晏明绪。“你倒是修成了仙,数千年dao行,但又受各种条条框框约束,长生不老却日复一日千万年,我只问你,这杯中茶到底是何滋味你有多少年没尝过了?空有一shen本领,世间万物都没享受过,岂不白活一世?”
这简隋英说完,也不理这老古板,自顾自唤了小妖添了些许酒独饮了半晌直到满shen醉意才晃晃悠悠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回了卧房。徒留晏明绪一人空坐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