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省理工的……工科吧。”文韬眯眼想了会。

        文韬脸上还有没干的泪痕，刚哭过的眼睛里还有水光。黄子愣了愣，脑子里盘旋了一晚上的话借着后知后觉的酒劲脱口而出，“有没有人说过你很漂亮。”

        文韬胡乱抹了把脸，“没事。”他笑了笑，转移了话题，“没想到你会这类型的歌，看起来不像。”

        “你想听我的歌吗。”黄子转看了眼文韬，又转划拉了两下手机，“这首是我的。”

        “是吧，反正在学校也不怎么见得到。”黄子晃了晃手里的小半瓶酒，“我校经典老梗，想当明星就别毕业，毕业就当不成明星了。”

        “啊，还有这种说法啊。”文韬又在笑。他笑起来很好看，灯光映在眼睛里，像落在水里的星星。

        “我收敛了好不好，都没猜哈佛呢。”文韬笑，一脸逗小孩成功了的得意神情。

        “我学音乐的。”黄子正色。

        “你想不想听歌。”黄子把剩下的酒一饮而尽，从兜里掏出一团乱的有线耳机。

        文韬点点，“好厉害，你们学校是不是很多大明星。”

        “你的歌吗。”文韬看着他解开耳机线，上黄子递来的那一边。

        “你，没事吧。”黄子看起来有点慌，“文韬，你在哭。”

“你是什么工作的。”

        “到你了，学什么的。”文韬抬眼。黄子觉得他这双眼睛生的太漂亮，把他三魂勾去了七魄。

        俩人同时开口，对视安静了两秒，不约而同地开始笑。

        “信托，经理，普通打工人。市场被无形的手调控，我被有形的手压榨。”

        “这么惨啊。”黄子意识到自己好像在傻笑。

        好不合时宜的夸奖。文韬笑了起来，这次是真心实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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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凭感觉猜，像什么。”黄子有意逗他。

        这个吻发生得很突兀，但好像又铺垫了一晚上。文韬伸手勾住黄子的脖子，黄子手扶在文韬的腰。椅子越移越近，最后挨在一起，连布的扶手都交缠重叠。可他们又吻得很安静，室内的狂欢还在继续，无人在意的阳台，只有月光见证。

        黄子震惊，“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你先说吧，什么工作。”黄子单方面跟文韬碰了个杯。

        黄子凑近了些，又凑近了些。文韬垂下眼，眼睫微颤。

        “有过。”他回答。

        那是首慢歌，前奏很安静，文韬觉得自己的心也安静下来。第一句歌词出来的时候，文韬察觉到黄子悬在他眼前，局促不安的手。他抬眼，投去询问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