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伏宅并不算太大。
倒在玄关的,是一名黑发的男人。
他的长相和诸伏景光有些许相似,他趴在地面上,shen下满是血迹,但他的右手还在拼命向前伸去,就像是想要阻止什么一样。
诸伏景光的呼xi有些不稳,白竹院弥生叹了口气,正准备zuo些什么的时候发现,猫眼青年已经很快的调整过来了。
白竹院弥生微微一愣,心里轻笑。
毕竟诸伏景光,可是一个出色的警察啊。
“唉?”
来到客厅的松田阵平看着房间里日洋混合的风格,lou出豆豆眼:“喂诸伏,你家的装修这么奇怪的吗?”
“唉?”诸伏景光微微一愣,看了一眼玄关的洋风白色鞋柜和天花板上明显日式风格ding灯,也疑惑的开口,“我好像…不太记得了…”
家里是这种风格的吗?
“七岁的你遭遇了这种事情之后,由于大脑的自我保护机制,遗忘了一bu分记忆——你自己其实还记得,只是你不知dao罢了。”
白竹院弥生解释dao:“我们要zuo的,就是从这种混乱的记忆里,找到犯人的线索。”
“就是楼上的那个黑影吧。”站在楼梯口的降谷零看着推门而出的黑影,以及他左手手臂上的酒杯形状的纹shen,咬牙说dao。
黑色长发的女xing倒在即将下楼的位置,她仰面靠着墙坐在地上,垂着tou,shen上大片大片的血迹染红了衣物,liu到了地板上。
“有脚印!”
萩原研二看见了一片血迹中的脚印——那明显是成年人的脚印。
“是犯人的脚印…鞋码大概在41左右。”
半长发的青年认真的观察了一下黑影:“犯人shen高估计175cm左右,略驼背,现场没有打斗痕迹…小诸伏,犯人恐怕是你父母认识的人。”
“嗯…但是当年并没有查出来。”
看了一眼女xing的尸ti,诸伏景光抿了抿chun,看向白竹院弥生。
“教官,您刚才说,我有这个时候的记忆,只是我不知dao?”
“对,因为大脑的自我保护机制。”
白竹院弥生飞到他面前,双手交叉在xiong前。
“我可以帮你恢复——不过那种方式比较强ying,也容易伤到你自己。”
诸伏景光咬咬牙:“我…”
“hiro。”
降谷零打断他的话,走到他的shen边,伸手抱住了幼驯染。
“冷静点,我们都在,不要着急。”
诸伏景光双手微微颤抖着,鼻尖传来的血腥味和幼驯染温nuan的怀抱让他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情绪瞬间破防。
看着面前将tou埋在降谷零肩膀chu1的青年,白竹院弥生叹了口气,伸出双手,宽大的袖子瞬间放大,罩住了抱在一起的两个人。
清新的草木香味代替了血腥味,诸伏景光有些恍惚,耳边响起了白竹院弥生的声音。
“今天就到这里吧。”
稚nen却又威严的声音清脆悦耳。
“诸伏的状态已经到极限了,再继续下去容易伤到他的意识。”
诸伏景光眨了一下眼睛,后脑被轻轻摸了一下,两朵小花在他脸颊盛开,翠绿的枝叶安抚着青年,像是在说——
‘别怕。’
噗通——噗通——
心tiao的很快,诸伏景光愣愣的看着脸颊边的花朵,突然懂了什么,却又希望自己还不如不懂的时候。
诸伏景光的异常降谷零发现了,他轻轻开口:“hiro?”
发现降谷零好像看不见花朵,蓝色的猫眼漫上水雾,诸伏景光连忙眨了几下眼睛,防止眼泪hua落。
心里有些酸涩,诸伏景光摇了摇tou:“我已经没事了…谢谢,zero。”
降谷零弯起眼眸:“别这么客气,我们可是幼驯染啊!”
看着笑容灿烂的降谷零,诸伏景光压下心里的酸涩和难过,lou出一个轻柔的微笑。
“…嗯,我们是幼驯染呢。”
————
离开意识空间之后,降谷零从白竹院弥生shen上起来:“大家都还好吗?”
伊达航松了口气:“幸好没人过来…”
“我没事…嘶疼疼疼,小阵平你压着我肩膀了QAQ”
“四肢都僵ying了…进一次意识空间这么难受吗…”松田阵平呲牙咧嘴的活动着手脚,看着完全跟没事人一样的降谷零,咬牙切齿,“为什么你什么事都没有啊降谷!”
被白竹院弥生保护所以完全没有不适感的降谷零:“…啊?”
“所以才要趁早脱离,时间一长,你们几个都受不了。”
白竹院弥生耸了耸肩,看向起shen的诸伏景光:“诸伏呢,感觉怎么样?”
诸伏景光苦笑:“有点像负重跑完五公里之后的感觉。”
“那今天就好好休息吧。”白竹院弥生说dao,“过几天就是运动会了,你们几个别整出什么幺蛾子——也不允许偷偷离校调查。”
“伊达,你看着他们几个,别让他们又整出什么事情来,还真想扫澡堂扫到毕业啊?”
其实偶尔上tou一起搞事的伊达航:“……”
yu言又止.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