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一袭织锦长袍,垂手而立,形笔直修长,长发披散,银铃与青丝交织。尚角看着自己一手带大的弟弟,已经随自己一般高,小小年纪,一主,不由心生感慨,只不过有些事情还是要由自己细细教导啊。
“咳,哥,太苦了,呜――”远徵一边吐掉,一边还在不停地控诉尚角“惨无人”的惩罚,这还不如打他一顿来的爽快呢。
慢地走。
“哥哥,那黄连到底有何用,你还没有告诉我呢?”远徵轻抿一口,哥哥的手艺就是好啊。
桌案上,茶整齐的排列着,黄梨木制成的茶勺舀着茶叶置入壶中,清香散发开来,尚角先将远徵的杯中置满茶水,而后再给自己。
“既然如此,那你没坚持下来的时间,折合成板子,我辛苦一下,揍你一顿。”尚角轻轻一瞥,只见那小手随着他的话顿在半空中。
“哥,我说笑的,您喝茶,您喝茶,嘿嘿。”原本气势汹汹地“小老虎”立变成了一只小鹌鹑,缩在原地啃着蜜饯。
“啊,哥,我知了,是我当时嘴上没个把门了。”远徵是个聪明人,尚角轻轻一点,便知是何缘由,想起了当时那责备的目光。
“呕――”仅仅是接,苦味便弥漫开来,远徵难以忍受,不过一息,直接吐了出来,但是苦味还是不能消散,竟然抢过尚角手中的茶杯给自己灌了下去。尚角只觉得好笑,没想到自己弟弟胆子变大了,他也未言语,再次取出一片,递给远徵。远徵看着眼前的黄连,脸色难辨。
“远徵弟弟,学医自然是懂得什么对自己的最好,我今日去医馆才知此事,过后重新加进去,我会问医师的,今日的重点不是这件事,你再好好想想。”尚角虽已知,但是听闻还是神色一变,远徵的健康在他这里是等大事,索只是小孩子怕苦,没有产生什么不好的结果,自己也不会多加苛责。
远徵站着暗自思索,可他却毫无思绪。“哥哥我实在是想不出来,你能直接告诉我吗?”远徵是长得极好看的,尤其是他的一双眼睛,一对剑眉下,双眼如如夏夜晴空中星子透澈,更别说现在半泪的状态。
收拾好一切后,远徵着双眼坐在桌前吃着蜜饯,他突然想到什么:“哥,这蜜饯不会是你今日为此特地准备的吧。”远徵来过角多次,他哥不爱吃甜的,自己虽爱吃甜的,但多数是糕点之类的,蜜饯却是不常见。
“子羽当时已经是执刃了,而且当时长老们都在,我知你是为了雪重子,但是也不能如此,纵使日后他们想要刁难,我虽能护住你,但哥哥并不是一直在你边的,今日小惩大诫,着,半炷香。”尚角细细来,他也未过于生气,只是希望远徵稍加注意,在自己面前无论什么都是可以的,但是在其他人面前还是望其记得“谨言慎行”四个字。
――――――――角――――――――
看着尚角一直举着的手,远徵还是直接扔进了嘴里,正当他准备吐出来的时候,没想到尚角居然直接捂住了他的嘴。感受到苦味在自己的嘴里动,又见尚角这样的动作,远徵直接哭了出来,眼泪像一串串珍珠不停的往下掉,也滴落在尚角的手上。
“雪。”尚角教会了远徵哭,教会了远徵伤心,但每次看着这双眼眸,还是深陷其中。
“啊,你这样还不如打我一顿来的实在呢,这方法太磨人了。”远徵见尚角这样,哪里还不明白,拿着蜜饯的小手挥得起劲。
“好了,好了,不哭了,吃点蜜饯吧。”尚角取出小盒里的蜜饯,放进远徵嘴里,直接堵住他还未说出口的话。
“你确定你现在就想知?那行,站到我跟前来”尚角端起茶杯,看着眼前人好奇地模样,不急不忙地开口。
“我知了,哥哥。”远徵得尚角教养多年,自是明白其话中意思,只是这黄连无论如何也下不去口,拿在手中,便能闻到苦味。远徵知尚角说一不二的格,把心一横,直接丢进了嘴里。
“来吧,取一片在嘴里。”尚角将远徵好奇了许久的黄连递给他。只见他直接变了脸色,远徵自制药制毒,当然知黄连的味是什么,而且自己虽然尝百草,但是还是不能接受苦味,最近自己的药方里有黄连,都被自己给剔除了,直接吃真是不敢想象,等一下,不会是哥哥发现了这件事情吧,远徵试探的开口:“哥,是因为我把药方里的黄连拿掉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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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你呀,吐出来吧。”尚角见人如此伤心,点了点远徵鼻,把手放在他面前,示意他把黄连吐在他手上。
尚角笑而不语,品着茶。
“啊?哥哥,我最近没犯事吧。”远徵仔细思索一番,还是起站在尚角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