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溯给自己弄回来一个漂亮的小鸽子。
别的万花都喜欢拿剑的,拿刀的,觉得文武得pei着来,他不一样,他就喜欢长歌那些小鸽子,漂亮的花冠,绿柳一样的衣服,穿在修长白皙的shenti外面,引人遐想。
他捡到的这个,是个脏兮兮的鸽子,花冠掉了,衣服上都是血,人躺在山谷里小路边的橘树下面,白花掉了一shen,香得他受不了。
他明知dao这个人有问题,可他就是忘不掉,不顾脏不顾累地捡回来,ca洗干净,放在床榻上人也没醒。眉眼长长的,pi肤又白又细,还有好一把又黑又密的tou发,裴溯攥在手里用梳子轻轻的梳开,凉的,hua的。他清楚得很,鸽子那一shen的伤有剑,又刀,还有一种江湖里惹不起的,链刃。一个地坤,怎么惹的那些人。
更要命的是,他那肚子还微微鼓着,裴溯一眼便知dao,里面还有个小的,把了把脉,他心里有点高兴,已经死了。不过得让他赶紧把它排出来,否则大的也要玩儿完。裴溯手里拿着针,在他下腹bu轻轻按了按,比划了一下,下了针。
不到半刻,小鸽子开始皱着眉呻yin起来,“疼......”
裴溯走过去,给他ca了ca额tou的汗。微鼓的小腹插着那gen针,在剧烈地痉挛,整个人也在发抖,他小幅度地翻gun着,一下一下无意识地ting着腰腹,裴溯哄着,“很快就不疼了,tui别绞着,分开点,听话。”一面用手去掰开他的tui,内里还有些淤青,裴溯想,真是作孽。
鸽子疼得紧了,一手抓着裴溯猛地ting起shen子,眼睛哗啦睁开,漂亮的墨绿色瞳仁,大滴大滴的眼泪gun出来,“我疼......”鸽子向裴溯说,shen子抖成一团,两条tui在他手里牢牢握着,拼命想翻shengun动,裴溯不让,“听话,我说往下,你就往下使劲儿。”
“嗯......”鸽子细声细气的,抓着他一下一下地ting肚子,看着自己肚子上那gen针,似乎很害怕,忽然全shen一阵剧烈抖动,tui间liu出了血,鸽子更害怕了,呜呜呜地哭起来,摇着tou痛苦地闭上眼,tui抖着张得更开了。
裴溯取下那gen针,用手在他肚子上从上往下摁着,一点一点顺着yingbangbang的肚子,推拿里面的生zhinang,“别怕,一会儿就好了,我是大夫。”
鸽子仰着tou,脖颈上全是细细的汗珠,一缕一缕往下liu着,呃呃地用着劲儿。裴溯低下tou去看,产口开了点儿,他ting一下肚子,里面挤出一点淤血块,一开始是紫黑色,后来变成鲜红色,他手上的力dao慢慢缓下来,却摁得更深,更长,同时拿着一块帕子在他产口chu1ca拭着,往里面伸进去两gen手指,里面层层翻gun,翕张着tian舐他的手指,裴溯深xi了一口气,往自己shen上扎了gen针,这个地坤在liu产,要是他这时候控制不住自己的信素,那这地坤会死。
鸽子渐渐地没了气力,歪在榻上,小口小口地呼xi着,脸色白得像捡到他那天的橘花一样,脚跟在床上ruanruan地蹬着,只有肚子还在痉挛。裴溯将他抱在怀里,让他靠在自己肩窝,小孩儿把niao一样在他耳边哄着,“乖,要出来了,你tingtingshen子,我帮你压着。”
鸽子轻轻地摇了摇tou,呜呜地哭,却很听话地ting着shen子,tou直往他肩窝里ding,整个人扭着,挣着,呜咽着,裴溯伸手摸了摸他产口,已经被那死胎ding得撑开了,鸽子ting了半日的腰,裴溯手里就渐渐摸到一个圆圆的东西,于是他用力在鸽子肚子上按了下去,怀里的人顿时像是疯了一样乱抖,双脚乱蹬,仰tou惨叫了一声,肚子gun了gun,产口里掉出来一个东西,裴溯接着,是个成了形的胎儿,然后就是一手的血,滴了他小竹屋一地。
死胎下来了,鸽子tou一歪,靠在他shen上昏了过去。裴溯叹了口气,将他重新放在床上,拿了十几块白帕子,沾着温水给他一一ca干净,套上一件新的里衣,盖上被子,低下tou来亲了亲他闭上的眼睛。
那死胎被他埋在那天的橘树下面,撒了一把白花。
鸽子在他家里躺了两天,半夜里醒了过来,懵然地看着坐在自己床边的人,“你是谁啊?”
裴溯端着碗给他喂了口水,“醒了?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鸽子茫然地摇摇tou,
裴溯又问,“你叫什么?”
鸽子皱着眉想了想,“我叫什么?”
裴溯笑了,“问你呢,你倒问起我来了。”
鸽子失忆了,裴溯ting理解的,shen上七八dao刀剑伤,两dao链刃伤,肚里四五个月的孩子还掉了,是个人都得失忆。他点点tou,“忘了就算了,我这儿是个小医馆,你反正也受伤了,先休息着。”
鸽子哦了一声,想了想,问出了关键的问题,“可我没钱给你,你......”那双灵巧的墨绿色眼睛从上到下扫了一眼裴溯,这是个天乾,还是个俊美又年轻的天乾,他会不会要自己......
裴溯站起shen,微微笑了一下,“你雨lou期到的时候,记得问我要行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