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了两个孩子,一个是裴溯亲手掉的,一个......他们之间从没有谈过,只是在橘花树下立了两个没有名字的石碑,南生每到那几天,总是郁郁寡欢,有时候还会在树下面难过得吐血,他心里总是念着那些事。
“你自己的脉,自己摸摸,才两个月,是不是就已经呕吐不止,好几次半夜里不见你,不就是怕我知,难受得躲出去?还准备瞒到什么时候?”
“他已经在我肚子里了,哥哥,求你.......”南生也不辩解,只是求他,手捂着肚子不放,“......我们那个孩子,那个,没了的孩子,从我肚子里被下去的时候,你知我有多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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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生眼睛一下泛出了水光,“哥哥!”
哎......裴溯越想越疼,临产的时候还不知怎么呢,阵痛血,分娩凶险,南生如何撑得住,苏纳那时候也生的凄惨,可总归他是个朋友,自己子也好,可南生是他心的人,到时候只怕裴溯自己都会乱,一晚上一晚上地熬着看书,就怕到时没办法救他。
裴溯哪里不知,他晕得起不来,故意支开自己,叹了口气,把粥和药放在他手边,转出去了。
可南生却很高兴,此时正躺在竹椅里,脸上带着点微笑,胎儿三个月大了,肚子已经有点隆起来,他其实已经很难受,早晨起来得先靠着,等不晕了才下来活动活动,吃不下东西,总是吐,呼也很慢,人一直觉得累。
裴溯焦烂额,着他打胎,那是肯定不行了,但是要保他顺利生产,也是难上加难。
鸽子乖巧地点,“哥哥,我都听你的。”
“嗯,”南生还是在笑,“哥哥,你别我了,我自己吃,你去歇一会儿,眼睛都熬红了。”
“南生,我不你,可你要孩子,就得听我的。”裴溯只好拿出一的本事,心里不免羡慕唐封,他当爹怎么就那么容易,苦全是苏纳受了,到了自己这儿,就这么难。
”人又受不住得弯下腰,捂着嘴干呕,裴溯忙过去顺着他的背脊,一下一下拍着,等他这阵恶心过去,端来水让他漱口,手捂在他胃上,“不留。”
裴溯蹲在他边,给他端来一碗调理脾胃的药,一碗清粥,摸了摸他的手,“乖,喝点粥,把药吃了,再吃不下东西,你撑不住的。”
三个月,胎儿初长,父腰酸,孕吐,嗜睡,晕眩重重不适;到了胎稳,便是急速生长,会让南生本就虚弱的加重负担,腹中胎儿长大,更会挤压他的内脏,以至难以进食,闷心悸,更是浮虚,他的腰背受过重伤,从来没有怀过超过四五个月的胎儿,若是再长大,就会令他腰背酸痛,旧伤复发;再到后面,他恐怕就得卧床休养,胎儿快速增大,压迫脏腑,五脏六腑负担加重,只怕腹痛呕血的病也会加重,胎动一起,
“哥哥,你一定要把孩子打下来,你看我会怎么样!”鸽子忽然变得气起来,他知裴溯心疼他,拿着这点,裴溯一定会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