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疼地抱住他,在这片漆黑的静谧中汲取短暂的温存,我们就这样安静地抱着,埋tou就可以嗅到他发丝间令人安心的清香。
他主动打破了寂静:“无咎,跟你说个怪事。今天在寺庙,他们让我在神前求签,签筒一摇,一支签就自己tiao了出来,你说奇不奇怪。”
“哪支签啊?”
“一共八个字,我写与你看。”
他松了怀抱,往桌案走去,我帮他燃了灯,跃动的烛光映着他哭zhong发红的眼睛,好像惹人怜的兔子。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mao笔在纸上游动,墨迹铺开,八个字跃然纸上:
瓶坠簪折,瘗玉埋香。
“还有更奇怪的,住持说这不是他们的签。”
“那住持是不是shen材枯瘦,穿着破烂袍子?”
“不是,怎么可能,他油tou粉面的,一看就捞了不少好chu1。”兄长摇了摇tou,显然对我的描述很奇怪,“我去找僧人解签,他们却说这签上是空的,没有字。”
我脑海里一下子浮现出来白天老人的那句缘分将尽,心空落落地揪在一起,忙转移了话题。
“兄长,你还记得走前我说要给你带礼物吗?”
“记得,怎个今日还不给我?”他当作玩笑,故意摊开手向我索要。我打开拎在手里的袋子,捧出那个jing1致的模型。
长条盒子里盛着湛蓝与透明两色的yeti,两者互不相容,白色的帆船舰艇夹在两者间,漂浮在拟状的大海里,乘风破浪。
我看着那份礼物,很好看,小船行驶在一望无际的大海里,去往远方,很美好的寓意。无咎告诉我,洋人那面很时兴这种摆件,他便给我买了一个。
白色的帆船在亮色yeti里翻转,他同我解释是密度不同造成的,我听不懂这些西洋的东西,但我知dao,代表自由的船被困在这小小盒子里,只得不甘心地一次次前进,又一次次碰bi撞回来。
“瓶坠簪折,瘗玉埋香。”我曾在古书里读到过,怎会不知dao它的意思,无咎应该也猜到了,恐我一夜无梦,才错开了话题。
“兄长,你知dao吗?洋人提神也喝茶,而且是常喝,还有还有......”兄长认真地听着,时不时点点tou或是抛出一两句疑问。
“我记得学校里常有舞会,他们允许同xing之间tiao舞,我结识了两个朋友,迟和奈音,她们同我们一样是恋人,她们很自由......”
我忆起远洋通明的灯火,弥漫花香的lou台,绘有宏大bi画的穹ding,相碰的酒杯,翻飞的舞裙,悠扬舞曲下成对的人们。
“她们曾不惧世俗的眼光在人群最耀眼的位置共舞,人们为她们投以掌声和羡慕的目光。那个时候我就在想,要是我能同兄长一起多好。”我向他伸出手,邀请他tiao舞。
他愣愣地抬tou看我,随即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