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后悔的。”邵群快速的眨了下眼。“不就是一场赌嘛。赢了就赢了,输了也是命,就像你说的,我们到底有没有罪,就看老天爷怎么审判了。”
下意识的,简隋英转过,果然,外面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飘起了雪花,不算大,甚至不仔细看都看不太清晰,零零散散的。也是在这时,简隋英的才陡然冒出来一个念。“一切都结束了。”
邵群环着简隋英的腰,不让他掉上去,嘴自然而然的又贴到简隋英的颈侧,放轻了声音。“隋英,外面好像下雪了。”
秋天结束了,冬天也正式到来了。
邵群熟门熟路的拉开了简隋英家的门,看着里面一如既往的陈设大大方方的打开冰箱拿出水灌了一口,随后熟稔的侧躺到沙发上枕着自己的一支手无声无息的与简隋英对望。
“说了。”邵群顿了顿,补充。“说了节哀。”
这样吧。
不用出门,简隋英也知外面一定冷的彻骨。好在他正在温的房间里,将外面弥漫着的冷意彻底隔绝开来。而近在咫尺的是邵群上过高的温度,洋洋的透过邵群的膛传到他的后背。
始终看着这一切的邵群笑了,似是十分赞赏简隋英的所作所为,又似乎是在考虑这一切还有没有其他疏漏,最后在一切都完成后,邵群用嘴里的那支烟点燃了放在桌角被荒废已久的蜡烛,随后,笑意盈盈的把那支蜡烛推倒了。
烟尘的焦灼味儿是什么时候传来的呢?简隋林已经无法分辨了。至少是在简隋英和邵群离开后吧,那扇的通向上层的门已经被牢牢的关闭,所有的答案,随着那扇门的关闭已然被隔绝开来,简隋林已经无从得知。
“其实也没什么。”邵群有些无奈的笑笑。“第一次见面儿,我们都小的,而且你母亲刚刚过世,对你来说,应该算不上什么美好的回
“后悔吗?”简隋英打开灯默默坐到邵群旁,用那支刚刚再次完成一桩案件的白皙修长的手指描摹着邵群眼眸的形状。
而简隋英和邵群,则在离开后选择了直接回到简隋英的家。
简隋英默默的翻了个,背对着邵群躺好,无声的看着外面飘落的雪花,不知过了多久,雪花似乎慢慢变大了,伴随着风飘过,白的异常清晰。
简隋林始终垂着眼,以便掩饰自己的慌乱。可他们已经下了决断,再不是他逃避或者叫两声哥就能解决的时候了,简隋林下意识的看了看简隋英。
简隋林想张口说些什么,哪怕是再叫一声哥唤起简隋英里残存的一点点儿关于对他血脉亲缘的同情也好,可任凭他怎么努力,嘴角却始终无法张开。
简隋英也低着,简隋林看不清他的表情,可随后,简隋英就不紧不慢的抬起了,随即朝他出了一个笑容,还没等简隋林反应过来这笑里蕴的究竟是什么意味,手腕就被针尖刺穿了。
所以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简隋英把一柄不知什么用的刀子丢在了他的脚边儿,又眼睁睁的看着简隋英默默的打开了加在他上的层层锁链,随后毫无不在意的把钥匙也丢在了一旁。
“还有呢?”简隋英慢悠悠的点点,目光始终看着外面飘落的雪花。“把你还记得的都和我说说吧,这些……我确实想不起来了。”
简隋英不再犹豫,顺势从邵群的上衣口袋里翻出没有被拿出来的针,小心翼翼的将全的药剂取出,一步一步向简隋林走去。
简隋英的手法不算特别熟练,注时的刺痛比平时输痛感强烈了许多,可这些简隋林已经无力去在意了,因为他能感觉到,随着那些冰冷的注入到血,他的逐渐变得僵起来,先是被注过后的手腕,紧接着是手指,随后是四肢。的各个躯干随着血的动变得异常沉重,可偏生思维却十分清醒。
“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和我说了什么吗?”简隋英握住邵群搭在他腰上的手放到自己的口低声问。
邵群似是明白简隋英心中所想,向沙发后侧靠了靠,很好的留出了一块空位给简隋英,简隋英顺势躺了进去,与邵群面对面相对。
简隋英点点,不知为何,心里那微妙的,对邵群的歉意像是被一扫而空。事到如今,他们也许算不上无辜,可真有没有罪,谁又说的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