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放嘴里叼着没点。”简隋英把烟从嘴角拿了下来放到食指和中指之间又冲小梁仰了仰下巴。“有什么事儿快说,我赶着出去。”
死者前妻虽然表示不愿,可她目前怎么看都是和死者关系最为密切的一个人,甚至可以说是最了解他的人,所以还是不能放过这条线索,既然他不愿意来,简隋英想了想,决定让小梁再带个年轻的警员去一下她家里探访,看能不能问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哦,不是。”小梁手里还抱着东西,看了一眼简隋英,张了张嘴,最后还是腾出一只手指了指会议室内禁止烟的牌子小声嘀咕。“简队,这儿不让抽烟。”
局里并没有比现场轻松很多,简隋英先是让人又联系了一次死者家属,得到了仍旧是相同的结果。“死在外面儿都跟我没关系。”后又排查起死者其他亲属的信息。可惜死者亲缘关系浅的离谱,一众人搜寻了一个上午,也只有一个隔了几层稍微靠上一点儿边的什么表弟表示愿意过来认认,不过俩人已经有个十几年没见过面儿了,能不能认出来还两说。
这就产生了个矛盾,死者内没有摄入任何阵痛药物,也没有被麻痹,死前被割了那么重一刀,怎么想都不会不反抗,甚至连个声响都没发出,之后还老老实实被人了一刀。简直都不合常理。
可还没等走出会议室,小梁就悄无声息的拦住了的去路。
吓被一刀毙命,不排除死者和凶手相识的可能,而且这种可能很大。不过那个被割掉的下……
简隋英看着手中的调查结果无声的叹了口气,又把当时被侵害者的信息抽出夹到了自己的记事本里,才说出那句“散会”,随后弯腰收拢好自己手里所有的文件,准备亲自去探访这个案子的当事人。
现场情况已经采集的差不多了,鲁米诺反应也已经结束,鉴于死者迟迟没有人认领,围观群众又多,简隋英叫人封锁了现场又留下两个人疏散群众,这才带人回到了市局。
剩下的就是他之前让孙副队查的那个被驳回的案件了,这分孙副队也已经调查出结果,被驳回的理由当然不止是证据不足,还有一点是……被侵的对象也就是原告,是个……男的。据《刑法》第二百三十六条规定,以暴力、胁迫或者其他手段强妇女的才算的上强。没有一条指向男,即便是证据充足,撑死了不过是个猥亵。
“那个,简队,心理评估的人来了。”小梁斟酌着词汇提醒。“那个,今年评估8月份就开始了,都拖俩月了,全队的人也都完了,就只差你一个。人家也赶着交报告,差一个没法交。都来这儿好几次了,刚还问你在不在呢,说要是你在就占用你不到半小时时间就
“可能不止这些。”简隋英说着,快速浏览起孙副队手里的那份报告。“这两项罪名该定都定了,受害者要是觉得不公平当时就可以选择继续上诉,不至于等到他出来了一年多才给他一刀,还把他那玩意割了。”说完,简隋英翻阅的手指一滞,随后轻轻点了点上面一条起诉被驳回的案件。“这个,重点查一查,着重查一下被驳回的理由是什么,还有当时的受害者现在的情况,不过最好还是私下探访,尽量别打扰到人家。”
“知了。”孙副队接过那份报告,扫了一眼简隋英指的地方,那是条死者曾经被指控侵但是被驳回的案件,被驳回的理由简简单单的写了个证据不足。太巧合了,孙副队一愣,不过很快的调整好表情把报告合上到自己手里。
会议上的人明显都无法解释这个不合逻辑的结果,纷纷沉着脸没说话。简隋英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被贴在白板上的各种现场照片,又等了一会儿,觉得再等下去也没什么结果了,于是深深的了一口气,布置了起来接下来的任务。
“走路不带声的,想吓死我。”简隋英猛然被小梁拦住,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又抱怨了一句才若无其事的停下,又从口袋里拿出烟盒,抽了一支放到自己嘴里糊不清。“还有哪儿不明白的吗?”
于此同时,法医的监测报告也出来了,现场勘察也总结好了,简隋英又风风火火的带上了一队人到会议室里开了一中午的会,得出来的结果和早上预计的大同小异。口腔中无异物,不是被迷晕后才行凶,而是就是被一刀毙命。不过按下出血量和凝血块来看,这分被割是在死亡之前。
孙副队俨然也已经注意到了这些,拿出手中的报告翻了翻递到简隋英面前。“确实有过两次入狱记录,一次是纵火,被判了八年,表现良好第七年就出来了。还没超过一年,就再次以蓄意伤人罪被判了四年,前年刚放出来,前妻就是那四年和他离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