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杨烁发觉自己已被送回客房,那是自己的住chu1,而不是解忧园。独孤驰衡和独孤寰是独孤家子弟,学的却是北傲决而并非独孤家族的碧落黄泉剑,这多少让杨烁有些晃神。
更何况,他以为自己会被丢弃在水房内,未曾想独孤寰还算人dao,给他收拾干净送了回来。
说是世家大族,但被xingyu冲昏tou脑的男人也不过如发情野狗那般cu野,令人不齿,可他不想再回忆一二,过去的事情就随他过去,只望自己的子gong不会孕上独孤兄弟的子嗣,否则只怕是会为了打胎而丢脸。
第二日休沐,他睡了整整一天,没人寻他,这让杨烁心里好受了些,他本就喜静,这样静谧的一天下来让他放松了些,下shen也没那么疼了,想来第二天还能撑着去学堂讲课。
以前在微山书院教书时总感慨长歌的孩子淘气顽pi,可相较之下霸刀这些孩子则更是有些无法无天的意思,尤其是书法——歪歪扭扭的,即便他想辨认也有些困难。
往日下了学堂微山书院的孩子还会留下请教他问题,可霸刀山庄的孩子对课业却并不算上心,这也并非稀奇,同长歌门擅赋诗作画相比,霸刀山庄更将重心放在铸刀演武之上,潜移默化,年纪小的弟子也更愿意攀比谁铸了人生第一把成刀,谁将刀法tui法练得虎虎生风。
他自然是听不懂的,也不奢求自己能懂,只是批改这些柳家孩子们的课业,满面愁容。
有一个孩子的字令他印象深刻,是一个唤zuo长孙旻的孩子,霸刀长孙家的弟子常以妙笔生花笔法扎gen于武林,按理说以笔为武qi不至于将字写得这般张狂,而且是一日比一日更飘飞。
杨烁私下有找过长孙旻讲过让他沉下心写字,可长孙旻却面上答应的爽快,私下写课业像是专门与人作对似的越写越狂妄。他无奈让这个孩子找家长来当面对峙。
可长孙旻父母早逝,只有一位宛若亲父的长兄长孙昭,与他弟弟不同,长孙昭习北傲决,与长孙旻修习的笔法截然不同,惯以挥刀的shen躯高大健硕,只是相较风chui日晒的刀谷弟子白皙不少,只肤色而言与杨烁相差无几,想来并不经常锻刀。
杨烁见状内心火气消了大半,长孙旻幼时丧父丧母,无心向学也并非不能理解,于是只让其长兄长孙昭多加提醒,书法不一定要练出什么风范来,但好歹让人能理解其意。
“杨先生太惯着他了,若有需要,便是戒尺好用些。”长孙昭笑眯眯地说,倒看不出这人有什么怒气,反而有些心情舒畅的意思。
杨烁自经历了独孤兄弟的事情后,对霸刀山庄的成年男子有些过min,摆摆手不想多说,撤步想离开学堂了,长孙昭好不容易制造出来的相chu1机会定是不想白白牺牲掉,便问杨烁过些日子有无空闲陪他去无极镇喝茶。杨烁喜茶,内心有些动摇,山庄这边的茶叶都有些cu糙,所以来了这边他就鲜少饮茶了。
“无极镇有不少往来商贩,指不定能买些上好的熏香。我听闻江南人喜香,若是能一同去,指不定能买到些更好的。”
见杨烁有些许犹豫,长孙昭又说,他知dao杨先生喜爱熏香,他shen上衣物还留着淡淡的香味,近来霸刀山庄的兵qi周转困难,资金运转缓慢,山庄里相较来说很拮据,熏香好茶什么几乎绝迹,杨烁喜好这些,压抑着xing子快一月,他很难拒绝。